哭声一顿,舒明月猛然抬头望声音处瞧去,却瞧见一群书生正朝这边探头探脑,而她也在人群中瞧见了徐子睿!

徐子睿只觉脑袋嗡嗡作响。

他前几日因为外室与正妻之事丢尽脸面,被书院勒令回去处理,险些被他父亲一鞭子抽死,要他尽快将外室打发掉,他还未腾出手来解决。

没想到这人竟还敢跑到这边来哭。

徐子睿脸上漆黑一片,书院的学生们对这女子却已经熟悉,不禁纷纷瞧向徐子睿。

有人不满道,“徐兄,你家外室似乎有些不妥,大清早的在这儿鬼哭狼嚎令大家不能休息,这一日若是精神不济耽误读书,徐兄可担待的起?”

此话的确严重,却得到其他人的认同。

他们秋日都要参加乡试,于时间上而言本就觉得不够,每日晚间睡的又晚,这才休息几个时辰便被吵醒,能有精神才怪。

即便是谢怀谦和丁班诸人日日早日,也没有这般早的。

如今众人怒目而视,徐子睿也不好再装聋作哑,朝众人拱手道歉,而后大步走向舒明月。

在舒明月开口之前拽着人便往城内去了。

待人散了,谢怀谦眼睛眨了眨,不知道午膳时他媳妇儿会不会来,很想跟她分享啊。

因着此事众人也不好回去再睡,有些人干脆去早读,有些人则精神不济便在院中瞧着丁班众人跟着谢怀谦打八段锦。

谢怀谦带着众人打一遍八段锦,又教授呼吸吐纳要领,这才在一边自行打金刚功。

两套都有强身健体之功效,却又全然不同。

金刚功瞧着更有力道一些。

瞧热闹的人很不自觉的便将视线挪到谢怀谦身上去。

对方身上穿着一件粗布短打,可在谢怀谦打金刚功时,谁都不敢小瞧于他认为他就是个农家子,是个连秀才功名都还未考取的白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