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气道,“我家夫君眼瞅着要参加府试,若因为耽误了考试那可如何是好。”
众人原本觉得舒婉狮子大开口,如今被一提醒,大家才想到,谢怀谦虽然成绩都能达到甲字班的水平了,还没考出来秀才呢。
如今三月下旬,离着府试不过月余,就谢怀谦之才,说不定今年得拿小三元,若因此耽误,的确可惜。
孙先生颔首,看向徐子睿,“你可服气?”
徐子睿闭口不言。
一百一十两银子于徐家也不是小数目。
舒婉叹息,“既然这位公子不肯,那我还是打回来吧,我们谢家人可不吃这哑巴亏。”
徐子睿这会儿胸口还疼的厉害,再来几脚那他人也能废了,当即开口道,“我给,我给便是。”
舒婉颔首,“那你取了银子到时候直接给我夫君便是了。”
谢怀谦与她对视一眼道,“我夫妇二人,愿意将这一百一十两银子捐赠给书院,用于书院购买笔墨用品,也算我们夫妇的一片心意。”
峰回路转,书院平白得一百一十两,孙先生心情好了些,他赞许的瞧着这夫妇,觉得这夫妇二人都不是简单人,当即道三声好。
而徐子睿的脸别提多黑了,这银子明明是他的银子。
可周遭的人却都因为谢怀谦的话感到欣喜,书院山长为人正派,这些银子是都能用在书生身上的。
如此一来,便算了了。
可舒婉又道,“至于这位公子言行是否符合一名书生所为,便不是我等能掺和的了,书院如何处置与我们也再无关系。”
徐子睿猛然看向舒婉,如同看一个魔鬼。
孙先生险些笑出声来,不过对方说的也对,学生犯错,虽然赔了钱也得了谅解,但书院该有的态度也得有,不能助长这等风气。
孙先生道,“徐子睿,你跟我去见山长。”
又对谢怀谦道,“今日许你半日假,且回去休息,明日一早再过来读书不迟。”
不料谢怀谦却摇头,“学生可以撑得住。”
孙先生便不再多言,带着徐子睿便走了。
眼瞅着人走了,舒明月更加惶恐,看向舒婉宛如看着仇人,她崩溃大哭,“大姐姐,你怎能如此对我,我们是亲姐妹啊。”
舒婉无语,“断绝文书当日写的清清楚楚,你家瞧着谢家日子转好便三番两次的来攀附我家,怎的你爹娘都没教过你何为礼义廉耻?你好歹也是徐公子的外室,听闻他还是甲字班书生,学识过人,竟没教过你文书过了明路签字画押之后便有了效力?还是徐公子已经养不起你,需要你来碰瓷攀附才能过日子了?”
一通怒斥,说的舒明月哑口无言,只知道捂嘴哭泣。
周遭之人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