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也附和。”说话之人是甲字班蒋世旭,昨日才说与谢怀谦一同锻炼,今日一早果真跟着起来了,他气质温和,与谢怀谦倒是相似,或许是家境也让他生出共鸣来,“今早我便跟着谢兄练习,谢兄不吝教导,也不见我有倒霉之处。”
他指着榜单上的名字笑道,“我上次小考还排在第六,这一次却是到了第三了。”
甲字班几人纷纷为谢怀谦出言,众人又都犹豫,几人都是今年将参加乡试之人,既然这几人都不怕,他们又何惧之有。
周围人纷纷拱手,“谢兄谅解,我等惭愧。”
谢怀谦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,但也因此事瞧清楚许多事,也知道哪些人值得交往,哪些人需要远离。
谢怀谦长叹一声,面色悲切,“家父去世,在下难过,母亲病弱,在下也心疼,兄长残疾,也非我所愿。然而,他们并未因此嫌弃谢某,更不信怪力乱神之语。”
徐子睿面色青黑,哼了一声道,“咱们这些人那是因为与你接触时间尚短。”
“那我娘子呢?”谢怀谦疑惑道,“我与娘子去岁成亲,腊月补办婚礼,我二人日日相守,她为何未倒霉?”
谢怀谦发出灵魂质问,“谢家以前家贫,如今却也小有家产,难道如今的发家致富不是因为我兄长勤劳,反而是因为我借了谁的运?敢问,我借了谁的运?我若有如此大的本事,还会在此,干嘛不借到京城去,直接做个达官贵人。”
他话说的轻巧,众人纷纷笑了。
谢怀谦又问,“在下与徐兄非亲非故,又无冤无仇,实在好奇,徐兄从何处听说此事,竟拿这等荒谬之言污蔑于我。”
徐子睿哼了一声对众人拱手道,“实在凑巧,我家中有一妾室,正是谢兄娘子的嫡亲妹妹,你妻妹既是你亲眷,又为你同乡,哪里还有假。”
闻言谢怀谦轻笑一声,“妻妹?抱歉,我娘子去年许配给我时,便已经与父母断绝关系,亲笔写下断绝关系的文书,徐兄还是莫要乱攀关系的好。至于原由,徐兄难道不知,我娘子是你外室嫡母所生,早在去年便被狠心继母发卖,最后进入了谢家吗?”
舒婉被卖意事之前闹的沸沸扬扬,不少人知晓,腊月里去谢家参加过酒席之人也都清楚内情。
如此徐正贤不赞同道,“徐兄,这可不好,你养外室已经不妥,如今竟胡乱攀附,绝非读书人该做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