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正贤惊讶看向舒婉,舒婉过去啪的一巴掌,“没错,我是被家里人卖了的女儿,那又与你何干。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。”
“你。”妇人怒不可遏,“你家可真是家学渊源,大的被卖,小的也不知做什么勾当……”
啪!
舒婉又是一巴掌,“有话回去对舒家人说去,与我这个不是舒家之人说什么?”
说完她拉着宁氏便走。
宁氏叹息一声道,“日子再难一家人好歹在一起,何至于如此。”
舒婉冷笑,“她家原本有一幼女,可在有一天那孩子突然不见了。隔壁村子有一户人家也是如此,突然有一天两家同时吃上了肉。”
说完二人直接走人。
在场之人却是一静,接着有人道,“那孩子呢?”
众人看向妇人,妇人惊慌失措,大骂道,“胡说八道,胡说八道,我小女儿是病了死了,我小女儿是病了死了,不是被我们吃了……”
欲盖弥彰之事,若不解释还好,一旦解释便坐实了这件事。
随州府境内这几十年一直风调雨顺,很少有人知晓逃荒的可怕。
可再可怕,听见这样的事也觉骇人听闻。
指责之声,怒骂之声瞬间将妇人淹没,一些烂菜叶子也随之被扔到妇人头上。
这是什么父母,比之蛇蝎也差不多了。
舒婉走到徐正贤跟前,施礼道谢,“多谢公子出言相助。”
徐正贤还礼,不禁道,“在下所言本就是实话,况且在下与谢兄也算朋友,自然不好不出手相助。”
无论如何也是帮了她们,宁氏感激,“回头老身让二郎请公子家去吃酒。”
徐正贤未拒绝,因为谢家做饭食买卖,那口味被书院诸人赞不绝口。那家中岂不是更好?
待离开人群,宁氏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舒婉道,“那事你如何得知?”
“偶尔看见两家交易。”舒婉神色平静,声音舒缓,“他们两家不忍心食幼子,便互换了孩子,在林子里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了。
那场面是原身瞧见的,但在她脑海中却活灵活现。
原身企图跟舒桂山说此事,舒桂山却馋肉馋的恨不得跟着去分两口,于是原身便闭嘴不言语。
这样的事,到底还有没有不得而知,只需一想,便觉遍体生寒。
即便吃的不是自己的孩子,又如何忍心。
因为这事,婆媳俩也没了闲逛的兴致,去铺子里买了些家中所需佐料便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