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足了,拿出全部家当买个媳妇儿的状态来。
晚饭用完,宁氏在板车上将铺盖卷开,招呼舒婉过去休息。
舒婉摇头,“不急,待会儿再说。”
她目光遥遥落下,身边谢怀谦站在几尺之外问她,“你想看热闹?”
舒婉并不意外谢怀谦看穿她的心思,反而很赞赏谢怀谦的聪明,她笑着反问,“你不想看?”
谢怀谦一张脸在黑暗中红了也不明显,就在舒婉以为他不会回答时,谢怀谦果断的点头,“想看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两人虽隔着一段距离,但宁氏瞧着两人脸上的神色,不禁心安。
然而再看一眼长子,又忍不住叹息。
谢怀慎似乎明白母亲的担忧,不禁洒脱一笑,“母亲何必担忧,人活一世,并非娶妻生子是归途,能与二弟母亲好好活着,儿子已然心安。”
道理虽懂,可让宁氏真的心安却也不能。
想想如今处境,除了叹息还能如何呢?
夜逐渐深了,宁氏将舒婉喊过去,歉意道,“本该好好办一场婚事,奈何条件不允许,等来日安顿下来,必定为你跟二郎好好办一场。”
瞧着宁氏歉意的模样,舒婉有些愣住。
她忙道,“我不讲究这些。”
哪知宁氏坚持,“你不讲究是你大度,我们谢家却不能因此失礼让你名不正言不顺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瞥一眼不远处的谢怀谦,宁氏又道,“你俩本该洞房花烛,可惜条件也不允许,而且……”她皱了皱眉,眼眶都红了,叹息道,“即便换个环境,恐怕二郎那身体短时间内也难以……”
她眼中透着痛苦与萧瑟,让舒婉不禁动容,她握着宁氏的手道,“我懂,夫妻间不急于一时,待二郎养好身体再说。”
开玩笑,两人这夫妻怎么走在一起的两人再清楚不过,即便今日谢怀谦身强体壮,两人也不可能在这野地里滚床单好吧?
当然,这荒郊野外逃荒路上,也不乏有人做夫妻之事,多半会趁着夜色找僻静地方,以天为盖,地为床……
咳咳,舒婉眼神乱飘,就谢二郎那病秧子模样,恐怕也不行吧?
目光扫过,又收回,带着些许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