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话舒婉自然不会说给舒大福听,见他发愣,舒婉的匕首又在他脸上拍了拍,“还是说你想与你母亲一样,想将我卖给地主老财?”

不管心里是否这样想,舒大福下意识的就摇头否认,“没有。”

他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,不明白舒婉为何会这样想。

她要嫁人,嫁给谁?

周遭全是他们县逃荒之人,路上虽然也加入一些富户,但那些人向来眼高于顶瞧不起人,莫说跟人搭上关系,就是走到人跟前都被驱赶。

而且舒婉很少有离开队伍的时候,根本没有机会与那些有钱人搭上关系。

舒大福嗫嚅,“那,那你要嫁给谁?”

“这是你该问的?”舒婉一脚将他踹翻,看他就像看一条狗,声音冷凝,“你只管配合,说服爹娘答应就是了,如果不然……”

她目光下移,落在一处,复又将匕首指向他的双眼,嘲讽道,“下一次,可就不是子孙袋了。有眼无珠倒是适合你。”

舒大福大惊,浑身颤抖,忙不迭的保证,“我答应你,我答应你。”

不是没想要将此事告诉爹娘,可舒婉一直以来什么性子爹娘都清楚,爹本就是后爹,即便亲娘信了也没用。

舒大福战战兢兢的看着,直到舒婉站起身来,这才松了口气。

他腿疼,他蛋疼,他想上驴车,可是这根本不可能。

然而就在这时,舒婉突然将驴子的绳子解开了,然后提起匕首狠狠的插进驴子屁股。

驴子吃痛,痛苦哀嚎,嗯啊嗯啊的竟然往前头疯狂跑去。

“回来。”舒大福焦急大喊。

然而驴子怎么可能听他的指挥,本是没有智慧的动物,拉着车子颠颠的跑了。

那上头可是有舒家所有的家当。

舒大福惊恐的看着舒婉,想说出训斥的话来。可是他不敢。

即便他想追也没法,他腿还瘸着一条呢。

倒是舒家二房的小子看着驴车跑了眼中冒着兴奋,扭头问舒大福,“大福哥,驴子跑了我们追回来能给我们吗?”

舒大福自然不应。

但舒家二房的小子也只能望驴兴叹,因为他自己还要看护家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