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婶让我去抢,好啊,丁是丁卯是卯,今日便都细算!你们打听打听,这个地段,鄞京的房子,早年,便不是五百银一月。更何况,租金一直在涨,若婶婶觉得我诓骗,想以外面的价来,那就按外面的价来,只是这样一来,恐怕租金,便过十万了。”
这死丫头嘴巴何时这么厉害了!
赵氏竟一时辩不过她。
她擦着细汗,不敢直视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。
实在是她掏不起那个钱!
颜沁雪冷笑。
这群人刚才还愤慨激昂,现在一个个和霜打的茄子,不敢和她对视。
“奶奶若不想给,那便闹去官府,若官府不够,便闹去圣上面前,让大家评评理,清流世家,该不该,有不有这个脸,贪孤女的东西!贪儿媳的嫁妆!只是那样,我们颜家,恐怕会被戳脊梁骨。到时,堂叔的仕途估计也走到头了。”
“颜沁雪,你疯了!你也姓颜!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,你一个深宅门院的女娘,知道官场的弯弯绕绕吗?恐怕还没击响面鼓,就被打回来了。”老太太拍案而起。
“奶奶别吓我,”颜沁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“官府不理我,我便学堂妹做派,一头碰死在大街上,血溅三尺,届时,自有人为我鸣冤查明真相。”
“不过那时,咱们颜家,才是真的到头了,恐怕堂叔还要去昭狱关阵子才行。”
“今日上香,累了,”颜沁雪打了个哈欠,“奶奶婶婶尽快想好,东西什么时候还,还多少,最好别让我来催。”
懒得再和她们掰扯,颜沁雪转身便走。
身后,颜语画忍无可忍。
“反正下个月,你要嫁进将军府做乔跃安的妻子,五日后聘礼上门,你跑不掉的。”
颜沁雪头也未回招手。
颜语画硬生生气的快吐血。
“奶奶,你看她那幅猖狂样……”
“够了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,真当我老婆子眼瞎看不出来吗?”老太太眼一瞪,颜语画就不敢再说话了。
老太太疼是疼她,但那是不触及利益的前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