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位属官参将,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跌到地上。
转眼间,厅中便多了三具余温未散的尸体,刘麻子死不瞑目的脑袋,正直直的对着他们呢。
第一个率先跪了出来,“跪请李大人代节度使之职,率领崇州军抗击贼寇,”
第二个也跪了出来,“跪请李大人给钱大人和蔡大人报仇!”
有了开头的,就是第三个第四个。
最后,所有人都跪了下来,齐呼:“请李大人统领崇州,保我百姓,抗击贼寇!”
李宴齐随手将兵符揣到怀里,亲自上前将众人扶起,露出一个没有攻击力的笑容。
“众位大人请起。”
众人起身后,李宴齐坐回了上首。
他眯着一双笑眼,睐过所有人面上,“众位大人站着不累吗?坐下啊。”
众人纷纷应是,可除了马奔,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坐椅子只敢坐半边屁股。
李宴齐手指轻轻敲打案桌,抬眸道:“都坐下了,那我也有几句话要跟诸位说。”
“蔡章和钱三文觉得官和兵高贵,我想各位心里应该也是这么个想法吧?”
他讥讽一笑,道:“在李某眼里,兵匪只不过一字之差,为民就是兵,害民便为匪,犯我家国者便是贼寇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诸位大人……?”
座下众人立马坐不住了,抖抖索索的便要站起来表忠心。
李宴齐招手示意众人坐下,笑道:“这是干嘛?我说这话又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教各位先好好想想。”
众人又抖着腿坐下了。
俱在心中暗暗叫苦,这还没别的意思?就差直接问他们是想当官兵,还是当匪寇了!
李宴齐调整了个坐姿,缓声道:“圣人言仓禀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”
“只看到流民的粗鲁刁横,可这些流民原本也是良民,是刘平和韩光的迫害,让这些人背井离乡,徒步几百里到了我们崇州,这些流民收编巡防营之后,可曾再闹过事?”
马奔抿唇颔首,抬眼去看左右的参将,也是一脸戚戚然。
李宴齐接着说道:“巡防营十之七八都是茂州流民,叛军之残暴,我比各位更加的透彻,一旦我崇州城门大开,那接下来崇州百姓,要面对的将是灭顶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