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彩霞不顾衙役仆从侧目,像一只追着啄人的花公鸡,拎着裙子跟在他的身后,不住追赶。
李宴齐烦不胜烦,直接长身一跃,翻过墙头,几瞬便没了踪影。
“神经病!真他娘晦气,简直就是甩不掉的公鸡屎。”
李家小院的花树下,林雁语正躺在藤椅上一边晒太阳,一边看书吃小零嘴。
她听见声响抬头望去,便看到刚还与她说去府衙议事的人,正骂骂咧咧的踏进小院。
她心中惊疑,含着吃了一半的杏子,一双水眸懵懵的看向青年,问道:“你不是半个时辰前才走吗,怎么又回来了呀?”
李宴齐并不作声,似藏獒看到主人,委屈的耷拉着眉眼走过来。
他蹲下身搂住了女郎的腰肢,脸趴在她雪白的心口,不停的拱闹。
林雁语生性怕痒,被他毛茸茸的发丝扎得拼命朝后躲,一手用力去推那颗脑袋,“咯咯咯”娇笑着。
“别闹了,痒得很,钱知府唤你去府衙议事,半个时辰刚够一个来回,你这是去议了什么事呀?”
李宴齐举目,望向那鲜嫩若水蜜桃般的娇靥,心中郁气不觉散了几分。
“别提了,被一歪公鸡屎沾上了。”
林雁语:“?”
李宴齐低眉顺眼,将脸颊贴在她胸口,委屈巴巴道:“钱知府根本没有叫我去府衙,是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唤我到府衙。”
林雁语脑筋一转,想到他最近避如蛇蝎的某个女子,顿时反应过来。
再看他这副小可怜形容,比之这人在房中对自己时的霸道横行,忍俊不禁憋笑出声。
李宴齐一双浓丽的眉眼抬起,简直不敢相信:“你刚刚是不是笑了?”
林雁语倏地止住笑,一双大大的黑葡萄眼,眨巴眨巴与他对视,无辜的说:“我、我没笑啊,你听错了,我……我吃杏子呢!”
说着,她还张了张嫩红的小嘴,示意对方看她嘴里的半颗青杏子,以示清白。
李宴齐眼神蓦地变了,眸中燃起明火,狼一样盯着那嫣嫣横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