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了你了!李宴齐你这是想造反吗!”
钱三文三角眼睁大,内心又惊又惧,下意识的在檀木椅中站起身,蹭蹭往后退了几步。
李宴齐一双稠艳的眉眼压下,伸手拍了拍黑袍沾上的灰尘,沉声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钱知府,你都未曾给我辩解的机会,便仅凭自家府上小丫鬟的一面之词,要打杀节度使府的参将?”
他眸光转厉:“我想请问知府大人,您这又是什么道理?”
钱三文端详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的府兵,心中惊怒交加,强压怒火质问。
“我宝贝女儿彩霞,还有府上的王妈妈,一直好生生的呆在府衙后宅,跟你夫人有过接触后,昨天夜里便双双出事了,我听丫鬟说你夫人还与彩霞产生了争执,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?”
“昨夜?”
李宴齐冷哼一声,面上俱是寒意。
“不知钱大人可知,昨夜在您好眠正酣的时候,州府西边来了几支队伍,对附近居民进行骚扰,有一家闺女被那些兵痞抢走。”
“我一夜未曾休息,带兵去追捕那些兵痞,鏖战一夜,幸而将人救回,那些来犯贼子也大多被我歼灭俘回。”
“现今!钱知府却要因为一个丫鬟模棱两可的含糊之词,就要将我治罪?”
李宴齐轻嗤一声,掸了掸身上的浮尘,缓缓说道:“可真教人寒心呐。”
钱三文面上一片空白,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,看着跪地的丫鬟,又抬头打量李宴齐。
这时才发现,李宴齐绣竹叶暗纹的武袍,上面竟布满斑驳的尘泥,他一直以为那是衣裳的花纹。
“这……口说无凭…,”
“哈哈哈。”
一阵爽朗的大笑,由远及近,蔡章几步踏入堂内,他目光扫视堂中境况,将那些府兵尽数挥退。
“老钱你这是做什么?宴齐昨晚表现神勇,不光把人救回来了,还将那些兵痞尽数歼灭俘虏,他现在可是你我的大功臣呐!怎么还对他喊打喊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