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就给茂平王一个面子,暂留你的狗命,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到阴曹报道也别怨我不讲情面。”
参将面如金纸,冷汗涔涔流下,心中惧怕万分。
“属下猜测韩耀少爷,去年腊月底说出门游玩几月是假,实则是听刘、茂平王与大人您为粮草发愁,瞒着大人您去劫崇州的粮草。”
他言之凿凿说:“证因就是韩耀少爷的身死之地——燕子崖,距崇州也不过十几里!”
“若说我们去寻过为何没有发现,盖因韩耀少爷的尸首被歹徒抛下时,挂在了山崖的树杈上,冬日气候寒冷所以未曾腐烂,现在开春天气变暖,尸首腐烂便掉了下来,才被拾荒老者发现。”
韩光眼中露出凶光,脸颊抖动,咬着牙齿问:“那耀儿带走的护卫呢?!那些废物的尸首,怎么可能一个都未曾发现!”
“冬日山崖间有许多饥肠辘辘的猛兽,所以附近没有人会在此出没,尸首被抛至崖下,不日便会被野兽叼至密林,啃食殆尽……”
“做下此事之人,不光心思缜密,且要有足够的兵力,加之熟悉崇州地貌。属下怀疑是、是、是……”
参将也说不出凶手是谁,但他笃定。
“此事不管是谁做下的,定然跟崇州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崇州!崇州贼子!欺我太甚!”
韩光怒发冲冠,眼睛恨不得瞪出血来,那参将看出不好,两股战战欲起身逋逃,被韩光一刀砍下,喉口半张惊恐万分的脑袋,骨碌碌滚到了地上。
韩光气喘如牛,从陈列架上拿起战甲,大喝:“来人!”
刘平见他形容不对,忙上前架住韩光,迭声问:“老韩,你这是要作甚?”
韩光怒不可遏,不顾刘平阻拦,一边往外走,一边道:“茂平王你放心,我不动茂州一兵一卒,只带我三万韩家军。”
刘平也是武将出身,韩光被他钳制,一时挣扎不开,不由更怒,红着眼睛嘶吼。
“若你念我帮你杀胡知府清理异己,便放开我罢,你知我韩光惟有这一个亲弟弟,那崇州既然敢杀我亲弟,我不屠尽整个崇州城,祭奠我耀儿,实难解我心头之恨!”
“老韩你先停下!崇州杀了韩耀,不止是轻蔑与你,也是看不起我茂州,我岂会不允你去攻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