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雁语瞥一眼李宴齐温良的笑脸,一时无言,转身入堂屋内取了茶叶,随着母亲入灶房烧水泡茶。
茶叶在白瓷杯中舒展开,淡雅的茶香在灶房内弥漫着,林雁语将才买的糖酥饼摆了一盘,与两杯茶一同放于托盘上,端着去了院中。
李宴齐噙着温良的笑,看似认真地在侧耳听林秀才说着什么,林雁语甫一出现,他立时站起来迎上前。
“有劳林姑娘了,我来吧。”
背对着林秀才,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,林雁语不由得放缓呼吸,后退一步,拿着托盘的软绵的小手被紧紧覆住,灼烫感传来,林雁语眼睛霎时瞪圆,心脏“砰砰砰”跳的飞快。
“多谢林姑娘泡的茶。”李宴齐清晰的唇线勾起,漆黑眼眸中像是有火焰在跳跃:“很香。”
林雁语雪白脸颊倏地红的似要滴血,避开他灼热的视线,抽出自己的手背到身后,咬牙道:“李县尉客气,我还要去帮家母处理饭食,便先不打扰了。”
说罢,转身飞燕投林似进了灶房。
林母正切腊肉,见一向稳重的女儿慌里慌张的,不禁惊奇。
“知知,怎么了,你脸怎么这么红?”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林雁语不敢看母亲眼睛,两腮发烫,眼神游移,说:“没事,娘,我就是急着来帮娘的忙。我帮你择韭菜吧。”
林母狐疑地看她一眼,接着朝院中瞟,不知道想到什么,说道:“那个李宴齐,说实话娘到现在都有点打白楞,跟咱们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,偏偏最近三番两次承他恩情。他之前的那些传闻,都有鼻子有眼的,说全是假的,我真不信。你爹又是个好骗的……你说他到底是啥意思?”
林雁语两颊热度逐渐冷却,垂下眸子,将手中嫩绿韭菜中黄叶烂根掐掉,状似无意说:“娘,你不要多想。我们家小门小户的,他图什么呢?而且我感觉爹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