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丫的脸好似一张调色盘,青紫交加,两腮肿胀,站在门边摇摇欲坠。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?
林雁语气得脸色铁青,愤怒似一团火在她胸腔燃烧。
见二丫出来,王三还想继续犯浑。
林雁语一声厉喝:“闭嘴!”
继而,上前扶住二丫。
一双美目如炬地盯着王三,一字一顿道:“按我景朝第二百三十六条律令,凡强迫妇人,杖刑三十,徒两年!若乃有夫之妇,刑罚加倍!杖六十,徒四年!”
“王三,这条律令你可知晓?”
王三刚刚还觉得这小娘子生的美身段好声音又好听,现在只觉她声音如刀般刮得他肝胆疼。
三角眼一转,知晓讨不到好,遂道:“既然林姑娘来家做客,我就先走了。二丫你好好养伤,相公过两天再来疼你。”
待王三离开,二丫禁不住掩面痛哭起来。
林雁语心酸地轻拍她的背,正色道:“胖婶、二丫姐,王三这种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报官吧。”
“不要!不能报官啊。”胖婶抖着嘴唇迭声道:“不能报官,雁语,不能报官,报官二丫就完了。”
世人给女子套上沉重的贞操枷锁,说女子饿死事小,失节为大。
可是林雁语想问凭什么?
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,左拥右抱,女子就必须要大度贤德?
凭什么男子可以眠花宿柳,纸醉金迷,女子失了贞洁就得去死?
凭什么男子可以三教九流,九行八业,女子就得困于围墙之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