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旭安临走前,白景洲低声叮嘱彭旭安,“棉花和棉种的来历记得不要透露出去。”
彭旭安一脸惊喜的用力点头,“你放心,我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顿了顿他又道:“要是有不长眼的找你们麻烦,你就写信或者派人跟我说,我找我爹和舅舅帮你撑腰。”
白景洲笑,“好。”
彭旭安喜滋滋带着东西回家。
别的倒还好,只是寻常土仪,但白景洲送他的大量棉种和棉花却都是稀罕物,紧俏的很,彭旭安刚一回到县城,立马就让人送了一半棉花和棉种去自己舅舅家。
剩下的一半,他留出一些棉花分给他爹、他亲妹妹、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,其他的则是全都给了他爹彭县令,让他看着安排。
彭县令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,但他嘴角刚翘起来,彭旭安就又拿刀扎他心窝子了。
“您想给谁都可以,只除了那个女人和她娘家!但凡他们哪个沾手了哪怕一星半点儿,我就把剩下的这一半也都送我舅舅那儿去。”
彭县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但彭旭安只是记恨他继室,却没有迁怒他和他另外两个儿女,这在彭县令看来就已经很是懂事明理了。
总不能他那继室都要谋害彭旭安了,他还让彭旭安像以前似的,对她恭敬又亲近。
顺带一提,在时局安稳下来之后,彭县令就把他那个为了一己之私就跟俩孩子胡说八道,结果却差点儿害了他俩孩子的继室给送回老家了。
名义上是让她回去伺候彭县令的爹娘,实际上却是直接把她关进了彭氏一族的家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