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还大声喊着要叫里正和族老过来主持公道,那对夫妻这才害怕起来,两人对视一眼,开始又跪又哭的装可怜。
其他人却是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,白峪他娘虽然已经自个儿爬起来了,但看她那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,她显然摔的不算轻。
老爷子挥舞着扁担,毫不留情的轰走了白峰两口子,然后让小儿子拿了银钱,往白景洲家去请大夫。
老太太脸都寡白寡白的了,却还咬牙忍着说自己“不疼”。
她用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对白屹道:“别去,别花那个冤枉钱。”
她得留着家里的钱给她三儿交代役金,可不能真让她三儿去服役。
可问题是,父子三人看她那个样子,又哪敢真就让她硬挺着自己熬下去。
白屹没听老太太的,红着眼圈儿就去请白崇或者白景洲了。
白景洲不在家,白崇倒是很快就被白屹给请过来了。
他一番望闻问切,发现老太太确实是摔伤了,但万幸她伤的并不严重,卧床静养并喝一段时间的药,她的身体还是能好起来的。
老太太却坚持不肯吃药,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的,她知道他们现在的家底儿,也就勉强够给她三儿交代役金的,要是她吃药花了钱,那她三儿子的事儿可就不好说了。
白崇知道她在想什么,也很可怜她,所以并没有收她药钱,只说他给老太太开的药,都是以前白屹挖回来的寻常草药。
“您放心吃,吃了养好了身体,您才能继续操持家里的这一摊子事儿。至于药材,等明年您让白屹再挖了还我便是。”
老太太哭着感谢白崇,老爷子和白峪、白屹也都连声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