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细的指尖在腕骨上来回蹭着,宫斥抓住他的手。
“你心跳……”这该死熟悉的台词。
不过没有说完,宫斥捂住他的嘴,在闻人亦欢不理解的眼神中逼近他,嘴唇在捂着他嘴巴的手上轻轻碰了一下。
“很快。”宫斥帮他补充道。
微风刚过院子,灵堂里的白烛灯笼尽数熄灭。
宫斥下意识想收紧抱着闻人亦欢腰的手,怀里的人却在异变发生的一瞬间就起身进入了备战状态。
段然还处在目睹刚刚那一幕的宕机状态,目前没有回过神来。
借着狐本身优秀的夜视能力,闻人亦欢走到棺材旁,像敲门一样用中指叩响了棺材板。
这一声毕,灵堂中的烛火又燃烧起来,而这一幕却让在场的人更加紧张。
因为这烛火再次照亮灵堂之后,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,本应该摆放在此的白烛,变成了红烛,而悬挂着的白色灯笼,也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。
供奉在中间的牌位“哐哐”颤动起来,众人的影子随着摇摆的烛火变得畸形,闻人亦欢一口气推开了棺材。
棺中的少女手脚均被绑住,封住嘴巴,脸上全是泪痕。
她惊恐地瞪着出现在棺材口的闻人亦欢的脸,在看清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之后松了口气,开始呜咽起来。
红烛熄灭,再亮起来时又成白烛。
宫斥帮着把人从棺材里抬了出来,赤乌那伙人也凑了过来。
“快说到底怎么回事?哭什么哭?”
赤乌的瘦子跟班语气不善地威胁,少女哭得更厉害了,去拽看起来最温和的段然的衣角。
段然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拉倒,“不是……我说妹子别哭了,先冷静一下好不好……”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再哭被发现可能又要被塞进去。”闻人亦欢说得很诚恳。
少女睁大眼睛看着他,咬着嘴唇止住呜咽,段然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。
少女叫戚小晨,并非如元老爷子所说从小在元家长大,而是前些日子被元家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。
当时她以为只是在宅子里做做杂事,却没想到没过两天就被绑起来塞进了棺材。
她哭喊着问旁观的人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去,得到的是连连的叹息和摇头,说是她必须替谁去死。
“所以你连自己为什么在棺材里都不清楚?”段然觉得这姑娘也太冤大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