捶了捶脑袋,暗自将某个人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姓虞的,太过分了,有病,病得不轻,神经病…
孙谨还没睡醒,就被人托抱起来,后脑一片冰凉,从温暖的床榻到贴着冰凉的玻璃,彻底凉醒了,抖着声音抗议着,“怎么又跑窗户来了?什么爱好?”
拉开了点窗帘,虞行翡看着窗外墨蓝揉杂着一丝金黄,垂眸的瞬间,热意晕染的眼眸中陡然带起一丝凉意,身前无法聚拢神志的人注意不到,“因为朝阳很美。”
孙谨说不出话,也听不清虞行翡说了什么,耳膜如鼓槌,咚咚作响着。
花园里,例行巡视的人脚步顿住,不明原因,让他有些紧张,抬着僵硬疼痛的脖颈,向上看去。
那里果然有人。
呼吸顿住良久,才缓缓吐出,窗前只能看到黑色的发丝和红彤彤的脖子。
一双白皙的手掌用力抓住绯红,用力捏紧,被制服的人开始挣动,脖颈肌肉紧绷到极致,白色的手掌用力到经络凸起,两人似乎开始角力,不允许对方逃离,玻璃窗前被热气熏得一片雾蒙蒙,阿尔斯不由有些紧张起来。
直到黑色的后脑无力放松地贴在窗户上,屏住的呼吸这才顺畅呼出。
直到窗前空无一人,阿尔斯才失魂落魄地离开这里,像丢了魂一样。
要示威就只让看个后脑勺?真小气。
洗干净了身体,躺在床上享受着肌肉按摩服务,孙谨舒服的眯着眼睛,“你这技术,越来越好了,感觉比学校教的更专业了。”
不止身体能放松,连心情都会变得更好。
按摩膏在掌心揉热融化,做这些事情虞行翡一向认真对待,“给你揉肩背,翻个身。”
手指掌心之下,蜜色肌理变得松软发热,虞行翡再次提醒着,“这些实践课你能缺席就缺席,我已经和学校沟通过了,你不用担心扣分。”
“万恶资本家。”孙谨似在吐槽,却没嫌弃。
“你还想继续去学校,就该知道,哪些是你必须注意的,别惹我生气。”手掌用力寸寸下滑,感受着细腻的皮肤纹路和肌肉间的能量。
“怎么能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这种话,你换个说法我会比较喜欢。”孙谨闭着眼睛品味着从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,略带疲累的身体得到了慰籍和放松。
在孙谨看不到背后,虞行翡惊觉自己又再度得意忘形,果然是因为婚礼吗?
居然不自觉用了威胁的话语,虞行翡手下按摩动作不停,赶紧补救着,“我只是不喜欢你的身体被其他人触碰到。”
“我知道,我连游泳课都没去过。换做是我,我也不喜欢你被其他人碰到。”孙谨完全不在意,舒服得哼哼直笑着,“你去公共厕所都不行,被人看到我会气死。”
很满意孙谨对自己的独占欲,看他这有恃无恐对样子,虞行翡又觉得孙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,“你真不怕我让你休学?”
要不是孙谨在学校很老实,一点招蜂引蝶的心思都没有,除了方时鸣和王传,谁都不深交。
连吴若熙也是能躲就躲。
如果不是这样,虞行翡能肯定,他绝对会想办法断了孙谨上学的念想。
“我知道你会,我又没做错什么事,你没机会罚我。”孙谨一点也不怕,他问心无愧,也就不怕虞行翡会无理取闹。
“倒是机灵。”按摩工作也告一段落,虞行翡拍拍孙谨腰侧,拿着栓剂,“上药了。”
耳旁听到撕开包装袋的声音,腰部下压,放松着身体,孙谨轻嘘口气,清凉凉的,感觉彻底活过来了。
“如果,我非要你退学,你该怎么办呢?会生气吗?”居然这么听话,虞行翡忍不住想试探着,他的底线到底在哪。
仰面躺好,孙谨裹进被子里,看着人傻笑着,“没有假设,你不会这么做的。”
四目相对凝视着,虞行翡只得到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,真的很少见。
所以孙谨还是会生气是吗?
时间不早了,虞行翡也不打算继续纠结着这个问题,“我去三楼,你休息会再出去。”
孙谨习惯早晨在外面晨跑,这习惯多年不变,虞行翡也不强求带他上三楼。
见他藏在被子里等着药物吸收完,一脸舒服惬意的样子,真的乖得很。
想起时时试图窥探他们生活的人,虞行翡厌恶得蹙眉,如果孙谨真的再笨一点就更好了,也不知道孙谨是怎么会察觉到的。
小主,
他确实没打算让这群海利斯人,能活着回去。
虞行翡自认不是真的嗜血到,会对无辜之人出手。
可海利斯的人,一而再,再而三的试图带走孙谨。
海利斯?阿尔斯更是觊觎着孙谨,那种眼神虞行翡不会认错。
不断在他逆鳞之上踩踏,海利斯是深海巨兽又如何?
加兰亚已老,又无后代,罗道夫斯在夺权和与他为敌之间,虞行翡认为,他应该知道如何抉择。
更何况,婚礼结束,这群人离开这里也很正常,路途遥远,中途出现意外也很合理。
大海茫茫,能藏匿一切蛛丝马迹,谁又能知道真相。
“等阿尔斯他们回去,带着海利斯?谨离开,我就能自由一些了。”看着正换着衣服的背影,孙谨真不理解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想法,语气带着浓浓的疑惑,“刚举办婚礼,就抛下你走了,真没人会怀疑?”
“在外人看来,这本就是一场没有感情依托的商业联姻,是海利斯打通国内市场的媒介。”说着虞行翡依旧不是滋味,说好的补办的婚礼,虽然宏大却注定冰冷,思绪万千还是低声替孙谨解答着,“海利斯?谨作为继承人,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,是必须回到海利斯的。”
“那我也就不用在这里的社交场所露面了。”也不用学礼仪了,孙谨很满足。
真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