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光一闪,三杀种机剑炁喷薄而出,将黑影瞬息斩灭。支狩真整个人也随着剑势斜窜出去,掠出数丈,跃下屋脊,不停顿地往远处奔逃。
谢玄、孔九言的联手再加上天地加持,他并没有多少胜算,又不能真个斩伤对方,不得不施展压箱底的厌胜禁俑祭术,以定身咒逃脱。
虽然毁去了黑影,但支狩真心知肚明,这只是饮鸩止渴,双方的纠缠因果将进一步加深。
下一刻,剑光、扇风扑了个空,谢玄和孔九言收势不住,大剑与龙、虎猛烈相撞,激起无数翻腾的气浪。两人闷哼一声,各自踉跄后退,脚下的瓦片“喀喇喇”碎裂。
“武大郎你个蛮货,又来坏你家赵爷爷的好事!”
“赵家小兔崽子,你他娘的嘴臭欠抽啊!”
两人一边怒怼乱骂,一边跃下长街,急急向支狩真的方向追去。
“画地为牢!”不等支狩真跑远,王献倏而从旁边的巷子闪出,拦住去路,手上一柄折扇虚指向支狩真跟前,轻轻一划,无形的屏障凭空而起。
在支狩真的视野中,四周的街巷屋宇消失了,俨然化作壁垒森森的牢笼,遮天蔽地,断绝八方通道。
“作茧自缚!”王献并不罢休,折扇紧接着挥转成圈。支狩真只觉四肢一紧,无数根雪白的细丝争先恐后地钻出皮肤,交缠成茧,密不透风,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,牢牢束缚。
“立盹行眠!”王献轻喝一声,反手再次挥扇。这道立盹行眠的术法一经施展,中者无论是处于坐、立、行、走的状态,都会倒头昏睡过去。
三道术法不停歇地施出,王献也禁不住有些精疲气虚,脑子阵阵晕眩。他瞧也不瞧支狩真一眼,抬首望天,眼角瞄着从远处奔来的谢玄二人,轻摇折扇清啸:“俯仰天地无敌,人生寂寞如雪。”
“轰——”剑气迸发如雨,从支狩真的三杀种机剑胎内射出,牢笼、白茧在三杀种机剑炁的冲刷下灰飞烟灭。术法反噬之下,王献抱头痛呼,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,洒得满襟斑斑。
支狩真从王献身边掠过,剑脊轻扫,将他打得整个飞起,跌扑向后方的谢玄。
谢玄不得不停下脚步,一把抓住王献,没好气地嚷道:“好一个寂寞如血,我呸,滚远点罢!”顺手往脑后一甩,抛向衔尾追来的孔九言。
“武大郎你个无耻贼子,又给赵爷爷使绊子!”孔九言一抖桃花扇,重重气浪裹住王献,掷球般猛地砸向谢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