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只癞蛤蟆也想出一出风头吗?”“你们瞧瞧他花里胡哨的法相,和山门里养的兽宠有什么两样?”诸多魔二代抚掌大笑起来。天恨生的生父贵为天魔门长老,一次酒醉临幸婢女,才有了这个私生子。
天恨生长得矮小丑陋,为人所厌,在天魔门不过是个仆役。后来他偶得前代魔门大能的遗泽,才得以修炼魔功,自取道号“天恨生”,舍弃本名不用。
刘应武也随着众人笑了笑,据传天恨生对小魔师不敬,被打入绝崖深牢,但玉真会得到的内幕,分明是边无涯逼迫天恨生交出自身功法,被拒才由此降罪。
前方的龙舟纷纷向两旁闪开,孑然立舟的天恨生一览无遗,出现在支狩真空旷的视野中。
双方目光交击,一动一静,无形的气势各自相撞在一起。“轰!”受到二人气机牵引,漳水河猛地掀起怒浪,激越排空,恰好将双方的视线隔开。
下一瞬,巨浪轰然拍落,泡沫翻飞。两人的目光重新交锁,相隔的距离仅仅一丈之遥。
支狩真心头微微一沉,对面的魔修气势峥嵘,精神力出奇地稳固,虽然只是练气还神巅峰修为,但一身气机浑厚圆融,循环不息,丝毫不受凌厉的剑气影响。
尤其是对方祭出的天魔法相,全然不见魔气的阴森凶诡,反倒是堂堂皇皇,宝气庄严,显然别有一番奥妙。
这样的高手,绝非一剑能够击溃。
剑气发出尖锐的疾风声,空气如波影不住晃动。随着支狩真急速前冲,双方的距离只余半丈。
在支狩真庞大的精神力感知中,天恨生的肢体一直稳如岩礁,岿然不动,连脸上的麻子点都不曾颤动一下,唯独呼吸变得越来越雄劲有力,犹如漳水河面上澎湃涌起的波浪,一波接一波攀向高峰。
“天恨生这只癞蛤蟆怎么还不动手招架?不会是吓傻了吧?”天魔门的魔二代修士忍不住叫道。
“一个又丑又蠢的私生子还想挑战原安,真是自不量力!”“他的天魔法相不会只是个花架子吧?”其余的魔二代纷纷嘲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