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气从何产生？”迟重林又问。

诸葛十七又要皱眉了：“万物自诞生之初皆具有灵气——你问这作甚？”

迟重林笑笑：“诸葛前辈不要误会，我并非有意捉弄你，只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。前辈跟我来。”

他转身走到另一面墙壁前，带着诸葛十七在一幅描有经脉的盘膝小人前停下。

“前辈请看。”

诸葛十七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，仔细观察一番过后，眉头终于忍不住皱在了一起。

这壁画虽然四面独立，但实际上，所画的内容却是一幅连环画。除了开头的混沌天地外，其余的大部分画面都集中在一个金色小人身上。

根据迟重林的话，这小人极有可能就是剑圣本人。那这壁画上的内容，实际上就是剑圣对自己一生的总结。

随着壁画的一幅幅推进，那小人降生、长大，然后开始接触修行。

画面也是在这时才出现不对的。

小人身边围绕着许多黑气，随着小人的成长，周围的黑气也越发繁杂，最后几乎要将小人的整个身影都吞没。

虽然关于剑圣的传闻五花八门，但从未有一个曾否认过他的飞升。

对于一个修士而言，飞升就算不是修行的究极目的，起码也是一件足以影响人生的大事。

但奇怪的是，壁画中却并未描绘出剑圣飞升时的画面。

不过……

诸葛十七的目光转向第三面墙壁。

如果说，这种画面如果能被称之为“仙界”的话，那就说得通了。

他看着那一整面被涂得漆黑的墙壁，一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这是剑圣所理解的飞升？他想表达什么，仙界其实是一片虚无吗？

所以在剑圣亲眼见证过真正的仙界后，才会选择重返人间，并将自己隐居地旁的湖泊取名为归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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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诸葛十七刚想说什么，却见迟重林已经转头看向了后方。

顺着他的视线，诸葛十七看到原本躺在入口处昏迷的众人，此刻已经全部清醒了过来。

这些人看似各忙各的，调息的调息，休息的休息，实则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个的对话。

季铭和窦仪两人也醒了，但后者的状态看起来相当糟糕。他蜷缩在角落里，抱着手臂，眼神虚浮，忍不住地哆嗦，似乎已经濒临极限了。

“看样子他们醒了。”迟重林回头看向他，“前辈，我们该过去了。”

诸葛十七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古怪，但并未多说，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一面壁画，接着抬步向众人走去。

在回到众人之中后，诸葛十七随便给迟重林安了一个理由，就将他之前逃跑的事情糊弄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