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雾眉毛一挑，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的王华，没想到他也这么八卦。

要不是王华神色正常，没有幸灾乐祸之意，牛雾都差点以为对方是故意这么问的。

“这个嘛。”牛雾抿嘴，微微一顿，也没有过多解释。

说实话，当时被李岩溪一拳揍过来，他是既欣慰又牙疼。

毕竟他是故意在牛老婆子面前这样做，然后确实被打掉了两颗门牙。

结果，今天他起床，发现掉了的牙重新长出来了，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
在王华看来，现在牛雾这样子就是故意吊人胃口，看起来特别欠揍。

王华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，还以为牛雾的牙真被打掉了几颗，微微皱眉担忧地看向他，“兄弟，不会吧，当时你为了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王华就见牛雾咧嘴一笑，那一口锃亮的大白牙白亮白亮的，简直比天空的阳光还刺眼。

“行，别笑了，我知道你有一口大白牙。”王华羡慕地说了一句。

“嘻嘻，天生的，没办法。”牛雾气死人不偿命，故意炫耀。

王华嘴角一抽，差点翻了一个白眼。

“你就嘚瑟吧，一会儿见到清雨妹子，你还能笑出来我就佩服你。”王华笑着开口，语气有些幸灾乐祸。

这下，牛雾没有回他，沉默下来，转头看向山脉方向。

“不是吧，我只是开个玩笑，你还当真了？”发现牛雾情绪失落，整个人不对劲，王华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，“瞧我这破嘴。”

“没事。”牛雾轻轻回道。

“呼。”王华当下松了一口气，抬手拍了拍牛雾肩膀，“兄弟，还好你没事，真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牛雾笑着点头，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，似乎是想到什么事，喃喃重复，“是啊，真好。”

旁边的姜小糖坐在牛车上，晃着腿，她没有回头看两人，只是在想今天发生的奇怪事儿。

她记得早上醒来，就瞧见雾哥一直在傻笑，盯着院子里的水缸，似乎在照镜子。

还用手捂着唇，不知道是牙疼还是伤口疼，害得她心惊肉跳，以为人伤没好，担心雾哥捂着嘴吐血呢。

她忙上去看伤口，发现雾哥胸口压根看不出有伤，只有皮肤嫩嫩的，像是长出来的新肉。

那一瞬间，两个人都愣住了，许久没有缓过神来。

要不是看到彼此，都以为自己昨晚在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