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煎饼?”
“就是加了葱花和鸡蛋的那种,蘸着番茄酱,味道特别好的那种?”
看着森内特期待的眼神,李乐捂着脸搓了搓,“没问题,教授,如您所愿。”
森内特拍拍李乐的肩膀,抱着一摞本子颠颠儿走人,李乐转身看到一脸坏笑的恩杜杜。
“笑啥?”
“我也想,你做过的那种,煎的脆脆的,薄薄的,带着......”
“不,你不想,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,看我手指,睡吧,睡吧,幸运的人儿,哈库呐玛塔塔,叽里咕噜,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俺把你来哄~~~~~”
“哎,你知道纳特龙湖又叫什么么?”恩杜杜拍开李乐的手指,说道。
“啥?”
“冥河。”
“冥河?”
“一座pH值在9.5—10.5的碱水湖。”
“pH值?有什么说道?”李乐回想了一下高中化学,对这个,没什么概念。
“简单来说,就是动物只要在湖边停留一段时间,羽毛或者皮毛上沾上了湖水,就会像石化了一样无法动弹,最后以生前的姿势死去,形成石化的干尸。所以也叫冥河。”
“嘶~~~~~这么恐怖的么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那不就是美杜莎那种,瞪谁谁怀,不,石化,人掉进去,也会变成石头?”
“差不多,明天你就能看到了,提醒你,可别乱跑,真掉进去,没人救你。”
李点点头,又笑道,“净特么扯淡,睡觉去了,这1000多刀一晚上,自己住,有些奢侈啊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李乐先是被“咦吼~~咦吼~~~”的猴子叫声吵醒,之后,又听见有人的叫嚷和驱赶声,迷迷糊糊蹬上曾老师找胡同口裁缝大婶给做的人造棉睡裤,光着膀子走到窗口。
一片白茫茫,雾气昭昭,森林树木,草地,小屋若隐若现,太阳还没出来,微亮的天边被一团团云雾遮盖,微凉空气里,带着湿气和草木的清新,以及淡淡的土腥气,李乐渐渐精神起来。
一个黑哥们儿服务员从窗前走过,被李乐叫住,“那边吵啥呢?大呼小叫的?”
“早上好,先生,您说那边啊,早上有人发现有豹子在营地旁边的树上,怕吓到游客,度假村的安保去给撵走了。”
“豹子?”李乐伸手在身上画着一个圈一个圈的比划,“那种豹子?”
“是的,除了豹子,营地周围,有时还会有狒狒,鬣狗,疣猪,最讨厌的就是狒狒,会把营地里翻得乱七八糟。”
李乐“嗯”了声,摸着胸,想了想,又问道,“厨房这时候,有人么?”
“有送奶的,您要喝吗?”
。。。。。。
赶走俩偷鸡蛋的狒狒,李乐做了顿鸡蛋面糊饼,便跟着心满意足的老头和恩杜杜,出了火山口,下山,朝着纳特龙湖进发。
把自己裹得像随时都能一撩衣服,高喊“去死吧,丑国佬!安拉胡阿克巴”的李乐,脸上戳着墨镜,手里攥着方向盘,顶着漫天尘土,在一条土路上,左摇右晃,感受着“铁腚”的千锤百炼。
“快到了吧?恩杜杜。”
“快了,还有一小时。开你的就是,你已经问了我十一次了。”
“你特么一小时之前就给说不远了,拐过那个山口,这都几个山口了?快了哪了?”
“急什么?”
“方向盘烫手,座椅烫腚。”
“等你看到彩色的湖,还有云一样的火烈鸟就到了。”
“得,问你白问。教授,教授!”
“啊,到了,到地方了,理查德呢?”后排的森内特,嵌在一堆行李中间,半躺着,挑起帽子,撑着身子看了看外面。
“您也不嫌弃颠,这都能睡着。”
“你开车,我放心,再说,还有恩杜杜。”
“对,还有这个。”恩杜杜拍了拍手里的ak74,哗哗直响。
“你小心点,这东西,吓人的。”李乐眉头一紧。
“放心,从小就玩这个,玩具。”
看到少将军攥着管子,李乐莫名的想到信仰射击的非洲民兵,总觉得不靠谱,还不如后面那辆车上的几位一看就有“实战”经验的正规军。
沿着恩杜杜指示的方向又开了半小时,从主路拐进一条略微平坦的小路,路边的绿色植渐渐增多,野生动物也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,连狮子都在草丛里探头探脑,李乐估摸着,应该快到了。
终于,前面出现一片水草丰美,金光普照,绿毯茵茵的草原,草原后面,一片五颜六色的湖泊,再有,就是富士山模样,掩映在云层中的一座火山。
无数的粉红色的火烈鸟,遮天蔽日,未到落日时,就已经形成一道壮观的晚霞,忽然间,就像进到一处世外桃源,水禽的天堂。
几个衣着鲜艳的马赛人拄着棍子,看向李乐他们,恩杜杜扯起嗓子,吚吚呜呜的说了什么,其中一个人棍子一横,指了个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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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!在那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