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箱子三个人,小奥拓撑死了也塞不下。
老李拦了个桑塔纳,倒是把司机吓了一跳,“哥,我也妹干啥。”
“知道你妹干什么?打车,帮我拉行李,回头跟我车走。”
“好嘛,吓我一跳,去哪?”
“史家胡同,南边的罗圈胡同,知道不?”
“直道,咱老燕京淫都直道。”
嘁哩喀喳,几个箱子都塞桑塔纳。
“哥,跟着你那个小奥迪呗。”
“啥玩意儿?”
“奥拓,长大了不就是奥迪呗。”
“对,跟着就行。鹏,上车。”
“哦。”
看到挤在后面,并腿屈膝,蜷成一个蛋的曹鹏,曾敏有些不落忍,“曹鹏,你坐前面。”
“姨,够,够大,不用。一会儿不就到了?”
“能行?”
“行,您要不给我升舱,我不也得在飞机上搉一路子?”
“李晋乔,你再往前挪挪,看把娃挤的。”
“领导,额这都顶肚子咧。”
“吸吸。”
老李一吸气,把座位又往前挪了一两指,“最大极限了。”
“成吧,成吧,你这一天天,啥活不干,净长肉了。”
“没有,对车灯发誓,瘦了,想你想滴都瘦了。”
“花言巧语,哎,你这出来没事吧,刚来新单位。”
“没事儿,我找刘局请了假,接媳妇娃,又不是干别的。哎,刘局你应该见过。”
“哪个刘局?”
“就咱俩结婚时候,送玻璃茶杯和果盘的,那个胖乎乎的,中央大道放光明那个。”老李一只手在头顶转着圈。
“哦,他啊,那茶杯不是让李乐给摔了俩么。”曾敏想起来,“行啊,你这算是亲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