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你身体健康。还有罪过了?赶紧,帮忙洗菜。”
一时间,厨房里三个大男孩忙忙碌碌,女人在客厅吃茶聊天。
“哎,李乐也行啊,买汰烧,要在沪海姑娘眼里,是个抢手的。”李钰看着厨房里叮叮咣咣,菜铲子耍出幻影的李厨子,笑道。
曾敏喝了口茶,“那也得他愿意。李晋乔就不行,除了会弄面,其他的,又笨又懒。郭铿不也挺好?”
“好啥?距离妈宝男一步之遥。”
“那不能。自己有主意,当得了家,就不能叫妈宝男。”
“哎,这开学大三了,有情况没?”
“啥情况?这小子嘴严得很,早几年就是个地下党的好材料。”
“搞地下情报,可不是嘴严就成。”张稚琇在一旁说道,“还得脑子活泛,百变样。”
“那更是了,心眼贼多,他爸都没心没肺的,也不知道随了谁。”
“呵呵。”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笑道,“他爷爷就这样。打仗就不喜欢硬碰硬,喜欢放饵挖坑打埋伏,打完就跑。”
“是嘛?这倒是没听说过。”
“我记得好像就一次拼刺刀的,还是围点打援时通讯出了岔子,给堵住了。突围时候,带着警卫连,一手拿刀,一手拿枪,干掉十七个鬼子,真鬼子,不是伪军。刀都卷刃了,自己倒是一点事儿没有。”
“是嘛?”曾敏想了想,“怪不得刚结婚那时候,看老爷子,总感觉一股子杀气。后来倒也习惯了。帐中攒有贼头一十七颗,嘿嘿。”
“少了,不止。”张稚琇摇摇头。
李钰端起茶壶倒水,“我没感觉。就觉得小晋挺惨,动不动就挨踹。”
“哪有你踹的多?”张稚琇白了李钰一眼。
“他手欠,不揍他揍谁?我新做的衬衫,的确良的,那脏爪子,一下就给我抹黑了。还偷我饼干吃,万年青的唉,嘴角边一片渣渣,也不知道擦,都是证据,还犟嘴说没吃。”
“哈哈哈,这么可怜的?回头我问问他。”
曾敏笑的前仰后合。
厨房里,李厨子忙的头上见了汗。
郭铿瞧了,“给,擦擦。”
“这是抹布!”
“一样。”
“一样个屁。”李乐一低头,脑袋在郭铿后背蹭了蹭。
“哎哎哎,你干嘛~~~”
“你这干净。”
“去,我这是新买的,外尔萨且。”
郭铿手指尖掐着领口,拽了拽,扭头看看后背,撇撇嘴,“脏了脏了。”
“切,以后送你阿玛尼。”
“不要,男人对品牌,要像对姑娘一样从一而终。”
“嗯,好习惯。”
李乐双灶开火,掀开另一个灶头上的砂锅,看了眼,又盖上。
“哎,你说她们聊啥呢?”
“还能有啥,小时候说学习,大了说工作,再往后就催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