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那个是李乐?”李晋乔指着电视,“他又上新闻咧?”
“啊,是吧,应该是,看脸,看身形,像。”
“不对,不是像,就是。额虽然不跟车了,但一眼认逃犯滴功夫还在,就是他。”
李晋乔挠着下巴,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恼火,“咋办?”
“什么咋办,打电话啊!”
“哦,对!”
不过一圈电话打下来,李晋乔又多了种被“孤立”,“众叛亲离”的郁闷。
“大泉,你咋没和额说?”
“三叔,额以为你肯定知道伲,就没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老陆,你咋没和额说?”
“怎么,他没告诉你?哎呀,这娃,翅膀硬了,太不像话了,回头得狠狠收拾他。不过,你是不是最近和他沟通的少了?是不是你的问题?不能光顾着工作,一定要和娃多沟通,多交流......”
我特么有个屁的问题!
“老钱,你咋也没和额讲这事?”
“哎呀,李处,他不说,我哪敢给你打电话,回头他知道了,不得说额多嘴?不过淼弟真是菩萨心肠啊,这是给大伙积德捏!按淼弟滴话说,这叫企业的社会责任感,带动更多人共同并肩,为爱而行.....”
行,行个粑粑!合着不是你儿子!
扔掉电话,李晋乔扭头看了眼曾敏,“没打通?”
曾敏点点头,“没信号,估计受了灾,连电都没有。”
李晋乔挠了挠下巴,“你记得新闻里说的是哪个部队?”
。。。。。。
李乐睁开眼,又闭上。
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做梦,可惜啥也没有,最近的记忆就是一阵颠簸和针扎手背的痛感。
抬脚抬手,动动脖子,除了一身的酸疼之外,感觉身上没什么不正常。
一个哈欠,挤出两滴眼泪,揉了揉,打量着四周。
标准的宾馆双人间,对面墙上贴着“床头禁止吸烟”的标语,还有一个大的装饰照片,瞧着像港岛的维多利亚湾。
一台大屁股电视,只有影没有声,整间屋子除了空调出风口呼呼声,异常安静。
等手脚缓过劲,刚准备起身,房间门被打开。
成子拎着个暖壶走了进来。
“呀,乐哥,你醒了?你先别动,我扶你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,你怎么在这儿?”说话声低沉沙哑,倒把李乐弄得一愣,“这是哪儿?”
“你都忘了?”成子拿了个枕头靠在床头,扶起李乐靠着。
“也对,你都睡了两天了,肯定迷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