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心里有数。”李乐回道。
“那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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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寒假,自然是拧紧发条,休息?玩?这种奢侈的玩意儿不配出现在面前,想一想都是十恶不赦。
寒假里第一节课,程艳辉就给班里众生撂了句话,“子曰过,死后自会长眠,考前岂能久睡。困了就喝风油精,吃辣椒。都特么给额打起精神。”
老师挨个找人谈话,鼓励为主,威胁为辅。
学习有问题的,“你娃要抓紧这最后俩月,弯道超车,逆风翻盘,看过圣斗士没有,星矢临死的反击才是致命的,再提高个几十分,不是没可能,老师相信你。”
学习好的,“稳住,稳住,千万要稳住。别被外物所干扰,能抓一分是一分。一分就能干掉五百多人,你娃要做杀手。”
各班墙上,挂起了倒计时,撕掉一页,就让人心慌一次。
黑板上画上了作息时间表,从早上五点半到夜里十二点,撵着人前进。
连王加强都开始披挂上阵。每天下午,挨个给理科班补化学。
学生们从焦虑变得机械,从机械变得麻木不仁或者神经质。
每天都能看到对着墙面壁背书的,走在路上自言自语的,自习时突然嚎上一嗓子的,还有写着卷子就开始掉眼泪的。
疯狂,奋力,激荡,迷茫,所有青春的形容词都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这是异常“血腥”的一段时间,每个人都低着头走路,从身体里散发着“恶意”的能量。撞南墙时不觉得疼,心里也是酸麻的。
像植物一样,尽自己最大的的努力生根发芽,开花结果。
这是一场敌众我寡,单枪匹马的战争。这场战争将决定开启何种人生。
不能决定以后能否平安喜乐,但能决定出场时是否靓丽光鲜。
再一次经历的李乐,对比着不同,感受着命运齿轮转动时的咔咔声响。
“这是你写的?”
上厕所路过的李乐,一屁股坐到田宇的身旁,看了眼课桌上,贴的一行字:冲逆流,做攀瀑之鱼,经历年代洪流的筛选,成为强壮的那个自己。
“啊,这个。”田宇扔掉笔,伸了个懒腰,“谭娘娘让每个人都写句话给自己。不错吧。”
“还行。晚上带你见个人。”
“谁啊?美女?”
“对啊,臆想之美那种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就是,你想的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