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应该参与的时光。

十五六岁的年纪里,有几个能说,没有遇到让自己悸动的人。

有可能是他身着白色衬衫,一颗纽扣未系,不经意间冲着你笑,阳光正好;

有可能是他趁着你在屋檐下,思索是和雨滴赛跑,还是等雨停时,递给你的一把伞,眉眼弯弯,满脸通红。

小主,

也有可能,就是看着他,看着她,心生欢喜。

事情的起因都很普通,尽力在心里描写得生动形象满是人生经历,事后看来也不过是戏精上身而已。

幼稚如婴孩学步般的情愫,情爱的萌芽,终究难以结成甜美的果实。

初识年少口无机,自以笑言作真意。

对于李乐这种经历过如何珍重对待,都像是一场拙劣的挥霍的陈年老狗,现在看到这些,倒像是生活的调色。

原本还担心自家愈发俊俏的儿子,会陷入招蜂引蝶而拎不清的曾敏,在聊了几句后,惊讶又欣慰于李乐的认知。

于是,收藏这些传递情愫的小纸片,成了曾敏的一个小爱好。

从来不打开,说是要留到以后,李乐自己去看。

看到曾敏合上抽屉,李乐问道:“曾老师,老李同志也给你写过?”

“写过啊,还有诗呢。”曾敏想了想,“夜长天色总难明,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。晓来百念都灰尽,剩有离人影。一钩残月向西流,对此不抛眼泪也无。”

“不错啊,有这才情呢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曾敏笑的有些肆意,“这诗有前缀的。”

“前缀?”

“嗯。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,哈哈哈。”

“谁嘴这么快?”

“废话,就这一亩三分地。行了,吃饭去。”

曾敏抄起桌上的铝饭盒,塞到李乐手里。

学校有个风能进,雨能进,学生不能进的教工食堂。

学生好奇里面吃的什么山珍海味,于是各种谣言满天飞。

从蒸羊羔,蒸熊掌,蒸鹿尾,到板鸭,筒子鸡,满汉全席里的108道,食堂里都出现过。

其实也就是大锅菜加几个小炒。学校这两年收了不少议价费,倒是改善许多。

“回办公室吃还是在这解决?”曾敏一手端着饭盒,一手端着馒头。

李乐接过饭盒看了眼,木须肉辣子鸡,“就在这儿吧,吃完我直接回教室。”

“你爸上午来电话,晚上老家来人。”

“谁来的?”李乐咬了口馒头,嘟囔着,

“你大伯和大泉哥。”

“我又得睡沙发。”李乐抱怨道。

“赶紧吃。”曾敏用筷子敲敲饭盒,“哪那么多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