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丁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,差点儿把他的冠子打掉,“还没出宫,又发疯。”

温峻摸着后脑勺,忽见越少知,忙提着衣摆跟了上去,“少知、少知,等等我啊。”

温丁义真是无语,他今日这心是上上下下反反复复。

“宋侯,今日这事……”

宋晋卓摆摆手,转身走出大殿。

温丁义跟在他身侧,“无论如何,是宋侯救了我儿,孽子平日多有得罪,今日我摆宴,请宋侯一家……”

宋晋卓看着不远处,温峻和越少知的身影,说道:“温侯,宴席就免了,只望你好好规束令郎。”

温丁义忙点头,“是是是,我一定好好规束他,不让他在外惹麻烦。”

宋晋卓朝他身后瞟了眼,温丁义瞧去,原是御史。

温丁义气哼哼上前将他拦住,“好你个老东西,敢给我儿子扣屎盆子。”

御史不惊不慌道:“温侯,我只是就事论事。郡主遭劫,此等大事,我自不能袖手旁观。若如此下去,今后怕是连陛下都要劫持了。”

“嘿,你个老……”

宋晋卓劝道:“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由大理寺,那就等结果吧。”

御史神态高傲道:“宋侯说得是,不扰二位了,告辞。”

温丁义指着御史的背猛戳,“这老家伙真是糊涂了。”

宋晋卓:“温侯,该走了。”

温丁义:“诶,来了。”

温峻一路跟着越少知回了妍秀宫。

“少知,我今日被冤枉了,你怎么都不帮我说话呢?”

温峻说得委屈,越少知一眼都未瞧他,径直走向屏风后,由着于梁伺候自己更衣。

“宋晋卓不是已经帮你澄清了吗?”

“少知,我知道,你在气我救走阿瑛没同你说。唉,你要体谅我,阿瑛一个孕妇,路上又那般凶险,我可不得把她藏好了,不然哪会有现在的母女平安呢。”

隔着屏风,看不见脸,你演我也演,互给台阶下下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