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那会儿还不是镇医院,是卫生所。”
“孩子倒是不少,记录也都有,你等会儿,我给你翻一翻。”
苏蔓听着那边一阵淅淅索索,接着,戴庆贺念起了名儿。
“杨山村五组,张狗蛋,柳叶村三组,武大脑袋……”
往前去二十八年前,大部分妇女同志生孩子都不咋来卫生所。
有的发作了直接在家生,有的干活儿的时候就给生了。
只是后来普及的多了,大伙儿才慢慢来医院生孩子。
所以,留下的纪录并不多。
念完,也没有苏蔓要的线索。
“就这些了,苏同志,你要查这个纪录做什么?”
她忽然想到什么,脑中灵光一闪。
“对了,老院长,你上次不是说周霞回去过一趟?”
“拿走了医院的出生证明?她拿走的是哪一年的?”
这话提醒了戴庆贺,他赶紧又往前翻了翻。
“哎哟,还真是,她拿走的就是这年的。”
“我看看啊……”
戴庆贺翻箱倒柜,最后在柜子最底层,找出一沓泛黄的文件,吹了吹上头的灰。
走到桌前,翻看了一下。
“是呢!苏同志,周霞拿走的是两个孩子的出生证明。”
“两人出生日期只差三天,当时孩子还没取名,就用的母亲的姓名。”
“一个是张家湾的张爱霞娃儿,还有一个,只写了个顾家娃儿……”
是了,苏蔓抓紧电话线。
“那,还能联系上那位张爱霞同志吗?”
戴庆贺看着记录本,眉头紧紧皱起。
“张爱霞入院难产,生下孩子就没了,后来那孩子就被抱走了……”
苏蔓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好的,麻烦你了老院长。”
“对了,如果有一位操着首都口音的妇女同志去医院打听这事儿,您可以照实说。”
戴庆贺一听,不由一拍大腿。
“嗨哟,你一提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。”
“昨儿个晚上些,确实有一位操着首都口音的老同志来过。”
“当时我没在医院,是别的医生接待的她。”
“还说她跟人打听就是二十八年前的事儿,可那医生才调过来没多久,哪儿知道这些?”
“今早才告诉我,我,我是不是误了你的事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