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
顾苒乐的回答简洁有力,没有丝毫犹豫,如同她一贯的行事风格,直截了当,不留余地。
在她眼中,医术之事,非黑即白,治得愈则喜,力所不及则诚。
她一向秉承的原则是:童叟无欺。
罗江渡的脸色瞬间黯淡,眼中的光芒仿佛被一层阴云遮蔽,但仍不死心地追问:
“真的……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吗?”
顾苒乐轻轻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他老人家年岁已高,许多治疗手段都显得力不从心。”
此言一出,罗江渡的肩头仿佛承受了千斤重担,瞬间垮塌。
失望与不甘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,压在他的心头。
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,沉默良久。
而傅寒霆,则是一如既往地冷静。
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失落感。
“请问神医,你能让老爷子在现有的基础上,尽可能延长多久的生命?”
傅寒霆冷不丁出声,声音冷冽而直接。
那双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,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苒乐。
“条件,神医但说无妨。”
他补充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顾苒乐轻笑了下,笑容透过口罩和眼镜的遮掩,显得神秘幽深。
她反问:“你的期望是多久?”
傅寒霆沉吟片刻,最终吐出两个字:“三年。”
原本情绪低沉的罗江渡闻言猛地抬头,瞪大了眼睛,满是不可置信。
他喃喃出声:“大哥,所有的医生都说,爷爷最多还有六个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