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瞬,她笑了笑,唤道:“母亲。”
镇北侯夫人眼睛蓦然睁大,随即便是激动与喜悦,忙点头应了,握着她的手都不由紧了几分。
虽然外界纷杂不休,好在这一刻他们全心欢喜,尽享天伦。
云渠陪着他们聊了会儿,便准备回去,陆岸自告奋勇送她出门。
两人刚走到前院,就见三皇子与穆庭联袂而来,两人有说有笑,气氛极其融洽,云渠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那不是三皇子而是四皇子。
管家陪在两人身侧,已叫人去请镇北侯了。
云渠与陆岸迎上前,行礼问安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三皇子笑容温和,随即好奇地看着陆岸,“昨日闻得侯府有喜,奈何政事缠身,无暇来见表弟,今日正巧得空,便在离京前来瞧瞧,也向姨外祖父与姨外祖母道别。”
因着这层亲戚关系,从前镇北侯府站太子时,三皇子对镇北侯府夫妻都以长辈礼待之,时刻挥着锄头准备挖墙脚,如今镇北侯府再度中立,他来往都更频繁了几分,加之有他即将离京出使与陆岸认祖归宗在前,来道个别很正常。
陆岸在庄子上的几日就被加急教导了礼仪,此时规矩也毫不出错,拱手道谢。
“表弟不必拘束。”三皇子笑道,“你我血脉相连,来往不必如此生疏,待我归来,与你一道把酒言欢。”
前提是你得能回来。
陆岸也含笑应下:“恭祝殿下心愿得偿,平安归来。”
好意头谁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