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怎么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?
楼心月还在嘴硬,“那……那也是……托了我的福,她才能学中医!”
裴征嗤笑,“你可拉倒吧,以前梅溪大队那么多下放的老中医住牛棚,也没见你跟着他们学,到现在尽往自己脸上贴金!”
“裴征,你……”楼心月又羞又难堪,可偏偏身边的谢长荣跟个死人一样,一句话都不愿意维护她,这让楼心月更加心里失衡。
“你对这种事没兴趣就是没兴趣,干啥非要跟我媳妇儿比?”裴征就是看楼心月不顺眼,“我媳妇儿打小被你父母送去乡下爷奶家住,怎么?你也想去?”
楼心月被刺激得满面通红。
从厨房出来的楼母尴尬地说:“以前我们夫妻工作忙,没时间照顾知知,所以才……”
裴征讥诮道:“是的是的,有儿子后就有时间照顾小老三了。”
反正他也没打算以后跟楼家父母有往来,干脆就把不满说出来,省得楼心月总觉得乔知意占她便宜似的。
楼父楼母是有点重男轻女,生了大女儿之后,他们其实在楼心月之前也生过一个女儿,只可惜有一年病死了,第三胎的时候是希望生儿子,结果还是女儿,这就让他们有些心力交瘁,这才把抱错的乔知意给送去了乡下父母家照顾。
楼父的脸色微微不好看,不满裴征说话这么直接,嘴上也只能说:“知知小时候,我们的确没有照顾好她……”
楼母对裴征这个年轻后生感到不满。
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!
还好不是自己亲女婿!
以后不会有什么来往。
楼心月带着怨气说:“爸,我们楼家养大她,就已经是她最大的恩典了,你干啥对她抱歉啊,那我那些年在乡下受苦算什么?我的苦白吃了吗?”
乔知意笑了,“这次去乡下认亲,改变了我过往的很多偏见,没去之前,我一直以为我乡下的亲生父母是个重男轻女的,连读书机会都不给女儿,到了之后我才知道,原来家里一直是重女轻男呀!”
“原来心月以前在家,连衣服都可以不洗的,不是我妈洗,就是大嫂洗,平时寄宿在学校,还要攒着脏衣服拿回家,都说我在城里当千金小姐,可奈何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……”
乔知意看着楼心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继续说:“心月,我瞧你在乡下也是一直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嘛!”
“你……”楼心月瞪着乔知意,“你不要混淆视听,我哪里比得上你过的好日子?”
“好了,你闭嘴!”楼父呵斥了她一声。
楼心月委屈地闭上了嘴,可偏偏身边的谢长荣依旧袖手旁观,连为她出头都不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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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她曾经最看不上的狗男人裴征,这次居然次次为乔知意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