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撰屿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,那么恶意满满的一幅画,都会被她珍藏起来,当成不可多得的宝贝。
视线落在了下角她写下的笔触温暖的落款,他抿了抿唇。
那天,如果她没有写下这三个字,没有让他感到意外和满意,他甚至会动杀机。
这个时候,他尤其庆幸她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。
商撰屿点了点头,重新放上了画纸,拿起了画笔。
宋执梳搬来一个凳子,坐在他旁边,捧着头,安静地看他画画。
他在临摹那幅画,但是和原本冷冰冰的笔触相比,现在他的笔尖已经柔软得不像话了,从每一笔线条看过去,都只能看到汪洋深沉似海的温柔。
宋执梳没有问他要做什么,就静静地欣赏着。
等到他画完了之后,冷不丁地转头,冲她道:“坐到前面去。”
她眨了眨眼,指着自己的鼻尖:“我呀?你不会要画我全身的骨头吧?”
商撰屿轻笑着凑近她,一张精致俊俏的脸庞上尽是“恶意”的笑,语气尽管沉沉,但是能听出来轻佻的挑逗:“对啊,要把你全身的骨架都画下来。”
宋执梳也笑,伸手扯他的脸,指责:“那我才不要去。”
青年亮起来了一点点的眼睛眨呀眨:“去。”
宋执梳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,勉为其难同意了,放开掐着他的脸的手,搬着凳子往前面坐了坐,问:“要摆姿势吗?”
商撰屿摇了摇头。
“就像刚才一样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这下子宋执梳更开心了,跑出去把二蛋抱了回来玩。
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,在华丽的枝头绽开了一抹昙色,又悄无声息地开到花残。
不论窗外阴雨将至,又或大雪封山,他们两个的气息都会交汇、融合到不分你我,彼此交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