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胥意味深长道:“段帝,下官此番前来,除了是给贵国送军械,还带着我家林帝的旨意而来!林帝想问问,当年签订的那条铁路线,已经动工一年多了,我大端包括西域其他国家的线路都修建完毕!现在只剩下贵国这一段还未完成!不知段帝打算等到什么时候?”
段智兴玩味道:“林帝误会寡人了!诶,实不相瞒,我西梁比谁都希望能尽快让铁路线贯通,才能尽早通商,与贵国进行贸易!但这边的环境实在是残酷!我西梁也是力不从心,拿不出太多的银子了!”
“既然楚先生提到此事,你看能不能与林帝商量一下,剩下的银子,由大端承担?等将来通贸后,我西梁可以用黑色黄金抵扣!”
楚胥嘴角上翘:“我说段帝陛下,您这么说似乎不符合规矩吧?我大端已经承担了大头,现在到了贵国出力的时刻,却这般推诿,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?”
此话一出,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所有人都不善的盯着楚胥。
而段智兴和段子淳都面色阴戾。
楚胥这番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客气。
段智兴再不济也是一国帝王,被楚胥一个大端的使臣当面说脸皮厚,可很没面子。
这时,一名官员不悦道:“楚先生这话什么意思?难道是认为我西梁言而无信吗?当初林帝在的时候,曾说过,如果我们遇到什么困难,可以提出来,大家共同商议!现在我西梁实在拿不出银子了,就遭到贵国的羞辱,难道这就是林帝所说的平等吗?”
“就是!!”
“实在太不像话了!”
“诶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!”
底下的官员们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。
但似乎又生怕楚胥听不清楚,翻来覆去的说这几句话。
面对众人一致刁难,楚胥笑而不语,依旧稳坐钓鱼台。
他是什么人?
在大端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,在他心里,这些西梁官员不过是地上的蚂蚁。
就连段家兄弟,都入不了他的眼。
岂会被这种小人做派吓住?
而坐在宝座上的段智兴,一直在观察楚胥的表情变化,见他毫无惧色,内心暗叹不已。
虽然楚胥还没说话,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对他对整个西梁的蔑视。
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,段智兴实在太熟了。
准确的说,他段家几代人都是在这种蔑视的态度下生存的。
当初监察司还在的时候,大岳的高官便是这种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