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只是诚述实情罢了,你的命运何去何从,望月贤,全凭你自身的修持和奋斗了。"
"呃哎呀……...沉重的话题。"
的确,雪离姑娘言辞尖锐却不失公正。
她的话语并非刻意刻薄,而是太过真实,以致常常让人难以接纳。
修真的真相常含锐利,谎言却是软弱的温存。许多人更倾向于安逸在自我编织的虚妄中,尽管他们明知那是欺骗自己。
理解这观点的望月,依然觉得无可指摘——他淡然微动嘴角,平静地看着身边淡漠的雪离。
对他而言,雪之下雪离的正直是否表露真心,无足轻重。
但她是否因此困扰,便是另一回事了。
"嗯……原来,部长你暑期也不返回家族?”
"嗯,我一直留居在道观。但逢节庆或家族事务紧急,也会归家。说到此事,你自己应有答案吧,望月贤?"
"唔……尽力而为,避免回去。况且,家族之中也不会时时刻刻关心小辈我。毕竟我并未被当作未来的掌舵者或天选之才养育。"
闻言敏感的问题,望月轻轻转开头,声音中保留淡泊和平静。
"嗯,我家虽在东京有些声望,但双亲对我所施的精进修练并不似对我两位兄长般严苛——"
望月一族的当代家长是一位壮年尚武的老者,遥的父亲只是其次子,继承者已然预定为遥的大伯。前一代的权斗,鲜少波及他们的这一代。
可惜,大伯并无男丁,下一代的接班人选便只在遥和他哥哥间择其一。或许是预防未雨绸缪,遥的两位哥哥受到严格教导,唯独对望月遥格外宽松。
或许因两位兄长已相当出类拔萃,父母自始便没给予他过高期待。
从未被视为承载重大期望,如沉迷于父母的宠爱之中,人生或许会顺遂但毫无显赫的成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