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之前,望月并未真正的知交。至少他眼中,满口蜜糖心怀利刃的“熟识者”算不上友人。
他将认识者轻易划入“朋友”之列,内心中对此实则略有抵触。
他曾试着向看似可靠之人袒露一二,换来的却是迷茫与疏离,宛如嘲讽他“原来你的胸怀如此狭隘”的眼神。
这让望月困惑不解。
他自认已与人交心,未曾想对方心中从未这般构想。
他承认自己心思敏锐,略有些过度忧虑。一次微小的退避会令他思绪飘摇,一席无心之谈也会让他心伤许久。
他坚信“窥一斑而见全豹”,但这并非畏难的表现。
对于友谊或情爱,他并无畏惧之心。只是过往的经历,让他每逢靠近心连心的关系时,都会对自身和他人详加审度。
他惧怕再次受到伤害,亦怕不慎将痛带给他人,所以谨慎行事,显得无懈可击。
外在潇洒幽默,内里却无法对人述说己身的伤痕。
一旦预见无法长久维系的交往,他并不会骤然爆发或是默默忍受。
他会淡然微笑,缓缓拉开距离,尽力减轻对方的伤痛,同时也让自己活得更加愉快。
他太过理智,太过冷酷,又过于温柔。
此处所谓的温柔,并非贬义,亦可称为天真。
他对新的交际关系不再期待,也不再一头热血追寻。
“哎,不过,我曾认作友人的人,要么在背后插刀,要么根本不拿我当回事。或许,在我戴上假面具伪装随和以前,已经有不少人在暗中反感我。”
他说着自己的过往,却如同讲述他人故事般冷静淡然。
被人嫌弃并非荣光之事,却无法更改他们对你的看法。一个无意间的行为,就可能为你戴上永难摘下的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