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汉子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。
突兀,欢声笑语戛然而止。
汉子们变得凶神恶煞,狠狠盯着阿飞。
可旋即,满脸横肉的汉子们,那浑身的煞气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,开始冲阿飞露出尴尬的,极不熟练的,夹杂着一丝丝畏惧的谄媚之笑。
仿佛上一秒还龇牙的狗,下一秒却摇尾乞怜了。
“仙……仙师!”
几名汉子,冲阿飞问好,很紧张,喉结滚动,疯狂吞咽着口水。
身着蓝色劲装,背着猎弓与箭囊,手持斧头的阿飞不由想到自己还是狗剩时。
那时,狗剩三五日才能走狗屎运,猎到野兔野山鸡。
回郦城途中,有时偶尔也能碰到进大荒的修士。
当时自己也是这样,内心充斥惶恐,战战兢兢问好。
有些修士很不屑,懒得搭理,有的喉咙间会发出一声冷冷的,不掺杂任何情感波动的‘嗯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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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狗曰的,甚至会拿走自己辛辛苦苦猎来的野兔野鸡。
彼时彼刻,恰如此时此刻。
恍若一梦呐!
自己竟也成了所谓仙师,被这群凡骨敬畏着。
太阳可干不出抢人猎物之举,阿飞冲汉子们微微颔首,于狭窄山道上,主动让出一个身位。
“多谢仙师!”
当头之人冲阿飞躬身抱了抱拳,随即领着队伍小跑着与阿飞擦肩而过,亡命飞奔般迅疾远去。
“我就这么可怕吗?”
摇了摇头,阿飞收回视线,继续前行。
——
转眼已是日薄西山,阿飞今日约莫往大荒深处前行了三四百里,还得两日脚程,才能抵达妖兽出没区域。
这座大荒太广袤了,东西绵延近十万里,凡夫俗子从一头走到另一头,一辈子也走不完。
夜间行路太危险,阿飞决定天为被来地作床,好好休息一日,养精蓄锐。
打来一只野兔,阿飞找到溪流,熟练扒皮,开膛破肚。
很快,夜幕降临,阿飞没有选择生火烤野兔,而是就着清冽溪水用匕首片着生吃。
白昼生火会升烟,且野兔烤熟后肉香味会引来大型野兽。
而黑夜篝火,就像一座灯塔,于这座黑暗森林中,清晰无比标注出自身位置。
飞禽走兽阿飞倒不怕,就怕同族同胞。
生吃可能会有寄生虫,但炼精化气四阶的阿飞浑然不怕,灵气于四肢百骸、脏腑内游走一个大周天,再附骨之疽的寄生虫也得饮恨。
月上柳梢头,阿飞生吃完一整只野兔,嘴里满是血腥味,他解下腰间黄葫芦,仰天咕嘟咕嘟痛饮几大口烈酒。
用溪水洗了洗手,阿飞正欲起身离开,寻处藏身地睡觉,身后蓦地响起脚步声。
少年没卸猎弓,反而轻拍系在腰间的储物袋,掌中立刻出现两张符箓。
一张轻身符,一张遁地符,都是风紧扯呼的必备利器。
只要阿飞往两张符箓内注入一丝灵气,他顷刻便能化身肋生双翼的地龙,迅速遁地逃命。
“道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