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轩豫笑了笑,“没向我告下人的状,还行,坐。”
待韩香骨坐于中年儒士对面。
宁轩豫抛出第一个问题,“可知我为何要让府中下人为难你?”
韩香骨正欲开口,耳畔突然响起朱九阴声音。
‘闭嘴!’
顿了顿,韩香骨摇头,“晚辈愚笨,请前辈赐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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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轩豫指了指韩香骨,又指了指自己。
“太平,咱们的初衷是一样的,都是为了魏国贵族阶级口中的贱民,能吃饱穿暖。”
“为百姓谋取福利不重要,为百姓谋取福利的过程中,一定会侵犯到贵族阶级的利益很重要。”
“太平,可知何为财权九一?”
朱九阴传音入密,‘答。’
韩香骨:“财富与权力的十分之九,总会流向那极小的一撮人。”
“另外一大群人,只能共分那少得可怜的十分之一。”
宁轩豫:“水往低处流,这是自然运行法则,而财权往山巅流,这是社会运行法则。”
“太平,庙堂百官为大鬼,地方官吏为小鬼。”
“此刻,群鬼夜行。”
“你我斩鬼之人,绝不可做那长夜中的灯塔,妄图温暖照亮于死海中苦苦挣扎的底层百姓。”
“你我要不忘初心,身披鬼皮,与鬼混为一体。”
“要时时小心谨慎,刻刻如履薄冰,暗中积蓄力量往上爬。”
“直至爬到最高最高处,再以菩萨心肠,行金刚手段。”
“将群鬼斩杀殆尽,还黎明苍生一个天朗水清。”
韩香骨:“前辈……鬼,是斩不尽,杀不绝的。”
宁轩豫愣了愣神,随即笑道:“你倒是比我更认得清现实。”
言罢,中年儒士指了指黑白棋子杂乱不堪的棋盘。
“太平,官场就如这棋盘,二色棋子纠缠不清。”
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”
“有些初入官场的雏鸟,自诩两袖清风,对财权交易深恶痛绝。”
“不接受别人贿赂,也不会去贿赂别人。”
“这样的人,可敬,却愚蠢,莫言当一辈子官,就算一百辈子,也不过原地踏步。”
“这还是好的。”
“如今这世道,不是说你小心翼翼,不得罪人便能安安稳稳戴你的乌纱帽。”
“人在官场,身不由己。贪了,你才能往上爬,不贪,他们会要你的命。”
“太平,记住,人间是条食物链,不论民还是官,不往上爬就是死。”
“左右是地狱,身后也是。”
宁轩豫语重心长道:“太平,一定要学会接受贿赂和贿赂别人。”
“古今往来,只有底层百姓才觉着财权有罪。”
“贵族阶级,从不会在意这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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