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。”
“七月二十九那天,军营发生暴乱。”
“安抚兵卒时,我曾许诺,第五场国战即是最后一场。”
“八月十三,第五轮国战并未开启,因为我与严世松达成了交易。”
“我再次许诺,最早八月二十,最迟九月初,国战便会落幕。”
“我的计划几乎成功了。”
赵恒负在身后的双手,缓缓握成拳头。
“王芝与王稚姑娘即使在小心翼翼,也未想过我会将龙城所有水井全投下百羽鸩夜。”
“未伤亡一兵一卒,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了目的。”
“可惜啊。”
赵恒看向猪皇,“我与严世松的交易想来是失败了。”
“不日素国卷土重来,国战又开启。”
“你猜十三万余兵卒,会怎样对我这位言而无信的王爷?”
猪皇不假思索道:“杀了你,然后投敌,亦或卸甲回家。”
赵恒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杀了我是绝对的。”
“但他们不会投敌,更不会卸甲回家。”
“或是严麟,或是齐桐,或是某位正印将军,反正总会有一位野心勃勃之人站出来,顶替我的位置。”
“振臂高呼之下,十三万魏国兵卒轻易便会倒转兵戈,将矛头指向自己人。”
“十三万余久经沙场的悍卒,十位身经百战的将军,一旦让他们如出笼野兽杀戮起来。”
“压根用不着素国,仅他们便能让我大魏山河千疮百孔,让黎明百姓风雨飘摇。”
赵恒笑了笑,“说来王芝姑娘也算解决了我心头一大患。”
猪皇皱眉:“将兵死绝,你又拿什么抵抗素国来犯?”
赵恒:“你……道友应该死过一次吧~”
“被严世松所杀。”
猪皇:“同境一战,他在本皇眼里不过土鸡瓦狗尔。”
赵恒:“白日我曾去过拒风关之巅,发现了道友你的血,还有严世松的血,血里掺杂着脑浆。”
“他被那头仙鹤伤的极重。”
“下于风城的棋子也传回消息,严世松杜门谢客。”
猪皇不解:“所以呢?”
赵恒微微眯眼:“我决定,趁严世松重伤之际,杀了他~”
“严世松一死,则素国无国师,则庙堂动荡,各方势力重新洗牌,无暇觊觎我魏国。”
“于王芝姑娘而言,见得两位仇人狗咬狗,岂不快哉?”
猪皇:“狗咬狗,你还真会骂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