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间他派来找寻白念的手下无数,不久前,终于在这里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,
白念确实曾到过这里,遍体鳞伤,向人族苦苦求救,只差一点,他便知道白念如今是否安好,可他的力量偏在此时消耗殆尽。
追影镜陡然熄灭,半分光影都不曾留下。
陆逍心血翻滚,满目已然赤红,握着镜柄的那只手青筋暴涨,颤抖不停。
就差一点,他就可以看到,白念究竟是否获救。
可偏生力量在此刻耗尽。
陆逍咬紧牙关,猛地翻转手掌,企图凝聚魔力,可手心只升出一道极其微小的青紫电光,转瞬就湮灭于冰冷的空气中。
强行聚力,气血上涌,陆逍吐出一口鲜血,失力地一把捂住胸膛,粗喘出声。
片刻后,他撑着身体找到追影镜中那棵树,瘫坐在树下,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……
遂安医馆。
沈携安在这陌生男子走后,瞬间生出了尽快搬家的念头,可他一转身,屋里还躺着病重的刘富,屋檐上结着长长的冰锥。
病患未愈,天气未暖,他没法走。
沈携安将岁岁丢开的帽子又找回来,安在小家伙头上,握着岁岁一双想揪帽子的小手,严肃地叮嘱道:“不许摘掉,敢摘,今天你就只能喝奶了。”
岁岁被这严酷的惩罚威胁到了,一双小手乖乖地缩了回去。
好吧,脑袋热就热吧,饭饭最重要啦。
陆逍回来时,岁岁穿着红色小棉衣,头顶小红帽,像只圆乎乎的小熊一般,或许是蹲,或许是坐,一小团缩在廊下,背着身不知道在做什么。
小家伙旁边,竹生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摘白菜,摘一片便往筐里一丢,此时已摘了小半筐了。
陆逍推开门,自顾自地走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