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年之久,这些人才来寻找白狐的踪迹,想来应当就是偏居苦寒之地的白狐一族了,消息迟缓,以至于速度这么慢。
沈携安有了猜测,转身紧闭大门,这些天他绝不能让岁岁外出。
冬日的医馆一向安静,沈携安本以为渡过黑衣人这一遭便能一切太平,谁知这大年初一村里就出了事,刘荣背着他昏迷不醒的爹急急忙忙地来遂安医馆寻医。
“沈大夫,我爹他发热发了好多天,村里的大夫开了药,喝了好多天都没效用,这眼看人都烧迷糊了,可怎么治啊!”
沈携安将刘富安置在偏屋中,正在把脉,刘荣站在一旁唉声叹气。
沈携安眉头越皱越紧,刘富的情况不对,脉象极其混乱,不是简单风寒。
他一一检查了刘富的面色、舌苔和瞳孔,表面症状是风寒发热,但病患还加之心绪躁动、筋脉跳动肿大等症状,脉象几乎与风寒之兆相反。
“我先去开一副药,让你爹先吃上一副,再做观察,暂时先不要离开医馆。”
“诶,好。”
刘荣忙答应道,医馆里有给病患暂住的屋子,他可以和爹在山上留个几日,来回一趟不容易,总要将病给治好了再走。
沈携安说完,就去摆放药材的屋子里取药了。
刘荣对着昏睡的父亲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,推开门出去,竹生抱着岁岁站在廊下,正在看回廊顶上结的冰锥。
刘荣扯出一个笑容,同竹生打招呼:
“竹生啊,你比上回见又长高了一些。”
“诶,刘叔,是长高了一点儿。”
竹生摸了摸脑袋,略带腼腆。
村里一旦有什么事儿,没两天便会传的人尽皆知,沈大夫收养了一个叫岁岁的小孩,去年在村里是个很新奇的话题。
刘荣瞅着竹生怀里这孩子,心里估摸多半就是岁岁了,圆嘟嘟,胖乎乎,不愧是大夫家里养的,一打眼看见就觉得健康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