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里。”
沈携安没这么多讲究。
“好嘞,二位这边请。”
小二应了一句,领着二人穿过堂内用饭的人群,坐到了边角处。
竹生坐下后,小声道:“师父,这家酒楼生意真好。”
大堂里坐得满满当当,人群喧哗,只有这拐角处才有个空位。
沈携安淡淡应了一句,卸下箩筐,将岁岁从筐里抱出来,小家伙正转着脑袋好奇地到处看。
大堂内有桌十分豪放的客人,大口饮酒,大口吃肉,挺着通红的脖子和脸颊与同行人谈笑。
“妖?妖有什么可怕的,你们单知道妖坏,不知道他们脑子也不好使,你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,比小孩还好骗。”
“任哥,你咋知道的?”
“我去年便遇上了妖怪,一个细白的娘们拉着我说想躲一躲追兵,我就说让她上屋里躲躲,刚摸摸她手,耳朵都吓出来了哈哈哈。”
男人说到这大笑着,仰头喝了口酒。
一旁人问:“然后呢,这妖没伤你吗?”
男人不屑地“呸”了一声:“她见身份败露,变成个白不留丢的畜生,一下子就跑了。”
男人说完,目露可惜。
那女人虽然怀着身孕,但样貌极美,就这样放过,实在可惜。
沈携安和竹生已然听出那人口中的妖怪就是岁岁的母亲。
他们不曾想到,岁岁的母亲竟还经历了这么一遭,想必就是因此才被追兵重伤,慌不择路地逃进了隐竹山。
可是,到底是谁在追杀白狐呢?
岁岁是白狐之子,是否也会受此牵连?
沈携安不自觉收紧了怀抱,岁岁不知所以,伸着小手抚上了沈携安的大手上,好似是在安慰。
沈携安回过神,默不作声地将岁岁往里侧挪了挪,岁岁的样貌许是不该暴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