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佛姑姑停下手中的动作,屈膝行礼:“陛下。”
周朝运随意抬手,示意免礼,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帕子。
玉佛姑姑见怪不怪退至一旁。
用帕子裹着掌中青丝,他微蹙眉道:“怎么坐在风口?”
她体弱,湿着头,吹了风怕是要生病。
南善宜浅笑道:“没事。”
周朝运没有接话,垂眸耐心的给她擦头。
院中格将随意一瞥,不敢多看,双手抱剑抬头看漫天星辰,感慨道:“陛下这辈子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娘娘。”
凌山看了一眼屋内,没有回答。
“林寂莲来长安了。”周朝运看着她的侧脸,似是随意一提
南善宜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,没有抬头:“嗯,白日里听银燕说了。”
想起什么,目光从书上抬起扭头和他对视:“你还记得那日在宫外我说看见一个背影很熟悉?”
“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。”
“没想到真的是他。”
见她神色自若,周朝运心中的些许郁闷顷刻间烟消云散,眸中蕴含着清浅的笑意。
“今日下旨让他官拜四品,居吏部侍郎兼翰林学士。”
闻言,南善宜眸中错愕,坐直了身子转个身和他面对面:“四品?”
“嗯。”周朝运拿着手中的帕子回应:“若品阶太低,如何与他们抗衡。”
杏眼里是安静的思索,她疑惑道:“吏部侍郎,岂不是整个吏部仅次于温自仁的人。”
抬手将帕子递向玉佛姑姑,玉佛姑姑上前双手接过退了出去。
周朝运眸色深沉:“他如今有些放肆了。”
听他如此说,南善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有意打压温自仁。
“吏部掌管着大晟整个官僚体系,稍有差池就会生蛀虫腐食王朝的根基。”
“容不得半点马虎。”周朝运耐心的给她解释着如今的朝政
“所以你才会用他长达九年。”南善宜道
周朝运凤眸中有些错愕,很快被笑意所取代,抬手轻抚她的头顶:“我家善宜怎么这么聪明?”
“你要是个男子,怕是要封侯拜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