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华眸中有些惊讶,他原以为她对这些该是不清楚的。
不顾他的惊讶,南善宜继续道:“这三人都是文臣,温自仁和诸葛勇锋芒毕露,属于先锋,胡潭则身处暗处,平时朝堂上不声不响,实则与诸葛勇关系亲密。”
“温自仁一向孤傲,对他们二人结党营私之事格外不屑,诸葛勇亦看不上他的清高做作。”
“君子和而不同,小人同而不和,在夺取南荣军一事上三人却出奇一致。”
戴着红色玛瑙白皙纤细的手指落在众多卷轴中的两卷上,上面写着的正好是温自仁和诸葛勇的名字。
停顿一二她拿起了写着诸葛勇名字的那一卷放在一旁。
眸色清冷,语调平淡却掌控全局:“诸葛勇善结党营私,好大喜功,急功近利,他所犯之罪太多,拿捏他的把柄并不难。”
目光落在写着温自仁名字的卷轴上,眸中微露锋芒,她缓缓道:“温自仁为官孤傲,不结党营私,不重功名利禄,想拿捏他的错处。”
抬眸看着面前的晋华她缓缓吐出一个字:“难。”
说完她将手中的卷轴朝他一递,晋华接过后打开一看,眸中震惊。
因为卷轴之上果真如她所说,所记罪过与诸葛勇相比少不足言,仅有的一些都是他手下之人祸乱生事,与他并无直接关系。
看向南善宜的眼睛里不再只有恭敬,更多的是敬佩,她明明还没有看过却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不知他所想,南善宜眸中忧虑,她道:“他比其他人都难对付。”
“我要拿捏的是能要他命的东西。”
一旁的破坤闻言,蹙眉道:“此人高居吏部尚书之位九年,掌大晟官员任免调动,圣宠不衰,却始终能干干净净,想一时拿捏他的错处,只怕不容易。”
“我只要结果。”南善宜平静出声,看向他们的目光里清冷坚决,不容置疑。
威压外露,话语里隐有杀意,在座之人都面露惊讶惶恐。
他们原以为她总是娴静安然的模样,可此刻柔和的话语里却尽是高位者的压迫感。
南善宜扫过众人,缓声道:“没有错处便创造错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