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渡从外面进来就看见他垂眸看着火光沉默不语的模样。
想到今天的事情,莫名觉得心虚,调整好情绪,抬脚进屋,笑道:“让我过来什么事?”
谢洛书侧目看他,转身走回书桌前坐下:“怎么这么晚?”
“啊,我去城南了。”海渡解释道
想到什么,他补充道:“我遇见南善宜了。”
端茶盏的手一顿,谢洛书眉头微蹙,不是和她说了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吗,怎么又去城南了。
有些无奈,他问道:“她有和你说什么吗?”
“没有。”海渡几乎是下意识回答,发觉自己有些急促,他通过笑来掩饰内心的慌乱:“我和她不算相熟,能说什么。”
谢洛书并没有起疑,点头嗯了一声。
海渡正欲问叫他来做什么,门口就传来随将军的声音:“公子。”
见人到齐了,谢洛书起身走到屋子中央偌大的沙盘面前站立。
随将军和海渡紧随其后。
“他刚到金陵那日,田丰就死了。”谢洛书视线落在沙盘上,手里拿过一旁小小的旗子捏在手中,语气风轻云淡,这是那日格将传回来的消息。
闻言,随将军眉头紧锁。
海渡更是惊讶道:“好歹在金陵帮他敛财一年,说杀就杀了?”
随将军眸中滑过狠意:“他向来残暴。”
当年就常虐杀下人百姓,怨声载道,若不是先帝多次保他,百姓的唾沫星子早就把他淹了。
可惜,谁也没想到,平时看起来最难成大器的王爷,却是一头中山狼,关键时刻反咬一口,为了皇权帝位,不惜害死了他一母同胞,对他疼爱有加的亲哥哥。
谢洛书眸色深不见底,面上越发平静,将手里的旗子分插在沙盘的几处。
语气从容不迫,他道:“凌山盯了几日,他此次前来金陵并未带多少人马。”
“三日后,他便会启程南下。”
“只是目前我们并不知晓他是走陆路还是水路。”
随将军道:“既然如此那便派两队人马。”
“一队埋伏在陆路,一路埋伏在码头,断不能让他活着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