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所想,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。
看清救自己的人是谁,南善宜则很快从他怀里退了出来。
地上原本紧紧挨着的鞋子被拉开了距离,不远也不近,是和寻常人无异的关系。
她又变成了那副得体的模样,屈膝行礼:“见过世子。”
“多谢世子出手相救。”
谢洛书看着眼前进退有度的人,此刻那双眸子里不再只有他一人。
看着她低垂的脑袋,眸中晦暗不明,却在她起身抬头的时候侧过了身,语气毫无波澜:“无碍。”
不远处目睹了一切的海渡,此刻仍旧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,手里的折扇都不晃了。
方才,他提议说要出来走走,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爷却出乎意料的答应了。
结果刚刚出了酒楼门口,身旁一阵风略过,目光追过去时,只看见他一把拽住了将要落水的少东家,把人扯进了怀里。
玄色绣着金纹的长袍和黑色的裙衫交叠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的。
一个身形高大威武,一个柔弱单薄,拥抱时是绝对的控制和占有。
明明是如此的不合适,却意外和谐。
更让海渡意外的是什么,他看见了少东家很快主动的先拉开了彼此的距离,也看见了她抬头时那位侧过了身子和移开的视线。
回避,意味着不坦荡。
玉佛姑姑急切的走到南善宜身边,担忧的上下看了一遍:“可伤着哪?”
南善宜摇摇头,安抚她的担忧:“没事。”
玉佛姑姑后怕道:“怎么会没事。”
“江水寒凉,若掉进去,怕是又要大病一场。”
南善宜眼神示意她有旁人在。
玉佛姑姑这才敛了神色,转向谢洛书,恭敬行礼道:“多谢世子相救。”
谢洛书略微颔首,以做回应。
吃惊的海渡终于回过神来,忙上前缓和气氛:“南小姐也来祭祖?”
南善宜微微点头,
海渡这么一问,几人都下意识的看向还在燃烧的火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