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是那个男人,还是那个女人,他都不太记得清楚他们的名字。
哪怕现在有了权势,魏枝也从未想过去报复那个女子。
他当时的身份,本就是一个错,用这张脸去抵,换一个有赫连钺的未来,于魏枝而言 ,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易。
但想着今晚撞见的那一幕,魏枝第二日,还是安排人去将宋羽心的生平事迹都查了一遍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,查深入了,才知道,那女子非是什么善人。
宋羽心是十五岁回的京 ,回京后,京中逐渐传出她的才名。
又因容貌温婉秀丽,父亲乃是当朝左相,出身高贵,是众多男子心目中理想的高门贵女妻子人选 。
传闻她本人性子温婉,待下人宽厚,平日心肠很是善良。
但早年,她在宣洲之时,没少做过一些恶事。
宋羽心外祖江家,在宣洲算不得格外有权势,但因为有当朝丞相做后盾,平日在宣洲城中,没少做些恶事。
小主,
江璃夫家,也算是宣洲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户,当日若非有宋羽心在一旁为她撑腰,她万万不敢直接将魏枝打杀。
多少只是处罚一下人便够了。
但因为当日,有宋羽心在一旁看着,她便格外有底气,气上心头,直接就下了将人弄死的命令。
后面得知魏枝的确死了的消息后,她心中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心思。
的确,后面沈逸回来后,发现魏枝死了,十分生气,怒极,扬起手便要打江璃。
但当时宋羽心护在江璃面前,冷声对那沈逸道:“我父亲乃是当朝左相,你今日若敢动我和璃姐姐一丝一毫,我必叫宣洲城,再无你沈家。”
沈逸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,自己打在了自己的脸上。
后来,他再也没有去过江璃的房中,不知是不是为了气江璃,反而开始源源不断的纳妾。
纳的妾室中,男子也有,女子也有。
仗着宋羽心,江璃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弄死了几个妾室。
后来,沈逸直接连沈府也不回了,日日宿在青楼酒馆中。
江璃真正的磨成了个深闺怨妇。
后来,江府有人抢了清白人家的女子,将人玩弄至死,被告上了官府,是宋羽心出面,处理的这件事。
后面江家人的确收敛了许多,但那些死去的人,已成定局。
的确,在宣洲之时,宋羽心手上没做过一件恶事,没沾过一点血。
但江家人手中攒下的恶事,都有她参与的身影。
那些事,一桩桩,一件件,同她,也有很大的关系。
待魏枝看到这些查探到的消息时,陆长安已经成功搭上了宋羽心。
如这一世的魏枝一样,搭上了左相的船之后,便开始有人暗中为他打点。
后面会试考题下来之后,有人暗中将题透露了出去。
或许陆长安的确有当上会员的这个本事,但有人不相信他的才能,非得多做一层,当做保证。
魏枝当时,因为同宋羽心的联系不是很热切,宋相不是很相信他,所以没有安排这个环节。
会试的事,魏枝只让人暗中将查到的证据收集起来,没有出言惊扰到任何人。
无关其他,敢当着他和陛下的眼皮底下,去做这种欺上瞒下的事,便要有敢于承担风险的准备。
会试过后,的确是陆长安取得会元之位。
当即,他同宋府的来往更密切了些。
听说陛下对此次科举不是很上心,就连殿试试题,都是主管会试的那几名官员出的之后,为了保证陆长安的状元之位,且那几人又都是宋远舟的门生。
所以便重蹈覆辙,再一次泄露了殿试试题。
偶尔有人会在赫连钺耳边提及陆长安此人,道此人如何如何有才能,出口之言,满是夸赞的话语 。
本是想在赫连钺面前给那陆长安留个好印象,结果,念得太多,反而让赫连钺越发烦这个人。
脾气上头的时候,直接将笔和砚台全给砸说话那人脑袋上,脸色黑压压的,语气也很差:
“陆长安,究竟是哪个丑东西,让他到孤面前,孤亲自砍了。”
这话听得说话那人一阵心惊,连连跪下,高声喊道:“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,孤瞧你敢得很。”
“下次再敢叽叽喳喳,吵得孤耳朵疼,孤连你也一道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