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来得很突然,在初秋的时候,京中传来消息,陛下病重,召集所有皇子回京。
本来最近,赫连钺同魏枝在开始筹备婚事,准备在初雪时,事情不太忙的时候,办一场专属于他二人的成亲礼。
那日在雪地中对魏枝说的话,赫连钺一直记得。
哪怕魏枝是男子,他也要给他一场轰轰烈烈的成亲仪式。
十里红妆,满城红绸,在一城百姓面前,同魏枝同穿红色婚服,并肩在雪下一同前行,待雪落满肩头,双方一齐向天地对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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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衣染霜雪, 余生共白头。
所有一切,几乎已经准备好,就待初雪到来。
可惜啊,可惜。
万事终究还是差那么一步。
无论是赫连钺,还是魏枝,都以为,往后的日子,会像现在这样平淡幸福。
可惜世事无常,一同穿着婚服,在雪中共白首的约定,终究还是未能完成。
京中诏书,十万里加急,跑死了几匹马,才送到赫连钺的手中。
与此一起到来的,还有赫连钺母妃的信函。
赫连钺只看了一眼,便将那信函撕毁,眼中怒气横生。
那是一封求救信。
京中如今局势紧张,朝中暗潮涌动,现在这个时间段回去,几乎都是去给那皇位做陪衬的白骨。
军师们知道回去代表着什么,赫连钺自己也知道。
他本可以就在北疆,带着魏枝,过自己平淡的日子。
不用参与到那残酷的皇位之争中。
可无论如何,来信求救的人,是他母妃。
那个女人纵然让赫连钺对她很失望,但无论如何,她终归是赫连钺的母妃。
是生他育他十多年的人。
甚至有时候,赫连钺不知道,究竟是他的存在,才连累了她被打入冷宫,遭受这十多年不堪的待遇,还是因为她,本身就惹了帝王厌烦,才落到如此境地。
无论如何,这一趟京 ,赫连钺得回。
事到紧急之处,顾忌不了其他,赫连钺调用了一万精兵,在他身后回京。
魏枝同他,便抢先一步,回京。
面对前方的不确定性,赫连钺问魏枝怕吗?
魏枝摇摇头,眸光很是坚定。
他靠在赫连钺身上,细细的亲吻着赫连钺,神色很是虔诚。
他道:“殿下活着,魏枝才能活着,殿下若是死了,魏枝绝不苟活。”
赫连钺闭了闭眼,想起第一次捡到魏枝时,那个模样小小的少年郎,用冷硬的话语压下心底的酸涩。
“丑东西,伺候本殿。”
“座上来。”
“自己云力。”
***
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,二人相拥而眠。
无论未来的路是何模样,但此刻,让对方活下去的心,很坚定。
金一和银一被赫连钺留在了北疆,他们二人说是赫连钺的手下,实际上更像是赫连钺为数不多的朋友。
北疆是赫连钺的第二个家,他需要人在这里守好他和魏枝的家。
老军医和军师也都被留在了北疆,他们还需要去继续完成魏枝和赫连钺没有完成的事。
那些药田,黑色圆球,一桩桩,一件件,都是魏枝和赫连钺的心血。
告别过后,赫连钺和魏枝,便离开了北疆。
路途遥远,在路上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,魏枝和赫连钺才回到京都。
赫连钺的到来,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