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家洗澡几乎都没有人会专门用那种大木桶,都是用的小木桶接了水后,然后脱了衣服,用瓢先舀到身上淋一遍。
因为屋子里的都是泥土地,水撒上去,容易把干燥的屋子里弄脏,所以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是等天黑了,直接站在院子里洗。
因为院墙比较低矮,所以洗的时候,需要在院子里拉块布遮一遮。
周野家不用,他家院墙很高,就连周野这样身高的男人站在外面,也不一定能窥见院子里的样子。
在知青院洗澡的话,几乎没有什么隐私,所以傅玉书才问周野可不可以在他家这里洗澡。
烧好水后,周野出来检查院门是否关好。
怕傅玉书洗澡时被米饭打扰到,他提着狗的两只前爪,就将狗狗直接提回了房间里,暂时将它关了起来。
小主,
五六十斤重的米饭:“……”它飞、飞了?
“安静些。”周野揉了揉狗头,对它嘱咐道。
米饭刚想亲昵的添一添周野的手掌,结果下一刻,周野起身,无情的把它关在了屋子里。
将周围一切都检查好后,周野将热水拎到了院子里。
一盏煤油灯被挂在一旁的树上,散发出的光芒和天上撒下的月光,让他可以看清傅玉书。
为了避免傅玉书不自在,周野放下热水后,就打算待厨房里。
他转身要走时,手被傅玉书拉住。
傅玉书轻声道:“哥,帮我搓一下背吧,我背上有红疹,我够不着。”
“一会儿可能还需要你帮我擦一下药膏。”
周野霎时脑海一片空白,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。
“好、好。”
他手中拿着帕子,傅玉书就站在他面前,天不是特别黑,天上还出了点月亮,隐隐约约的照在院子里。
周野看见傅玉书先是将上衣脱了,然后他弯着腰,把裤子也脱了。
他直起腰,月光照在他身上,满目的白皙与柔软,像渡了一层月之精华似的。
某种东西在血液中开始沸腾,这种冲动让周野无端想起那个草垛子后面亲嘴的男女。
他们那天晚上,躲在那后面,除了亲嘴,应该还干了其他事吧。
毕竟周野现在看着傅玉书,除了想亲他外,还想做些其他的。
水声在院子里响起,周野回过神,傅玉书开始舀水往身上倒。
周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瓢,哑着声音道:“我来。”
他一只手舀水往傅玉书身上淋,另一只手拿着帕子,一点点的帮傅玉书擦拭身上的每一寸皮肤。
傅玉书的皮肤很敏感,才只是被热水淋了一下,有些地方就开始泛红。
周野绕过傅玉书的腰身,帮他擦拭着胸前,手指不知道碰到哪里,傅玉书突然轻喘了一声。
“哥,疼。”
“抱歉,我、轻些。”
帕子很薄,薄得周野几乎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,顺着指尖,酥酥麻麻的传到周野的心里。
周野的呼吸凌乱了几分,微微偏过头,不敢看傅玉书。
傅玉书低头看着只在一个地方绕圈的手,伸手握住他的。
“哥,这里也脏,得擦擦。”
周野喉结动了动,突然一把抓住傅玉书的手,抵着他,略带些警告的道:
“傅玉书同志,你是不是高估了我对你的抵抗力。”
“玉书,哥是个男人,乖一些。”他嗓子都嘶哑了些。
他说完后,只见傅玉书转过身,朝他弯弯眉眼,直接整个人抱住了周野。
“哥,你家的床,够大吗?”
傅玉书仰头咬上他的喉结道:“我知道哥想和我亲嘴,我愿意的。”
一个人看另外一个人的目光中,若是藏着欲,是很容易被发现的。
傅玉书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,周野平时看他的目光,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滑过他的唇。
傅玉书这才想起来,那天早上进周野院子里时看见的那些被子和内裤。
他哥,是一个火气足的汉子。
“我冷了,能不能抱抱我。”
傅玉书轻声问他。
周野闭了闭眼,直接将手中的帕子丢在桶里,一把将傅玉书面对面抱起,托着他的屁股,大步朝房间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