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——

季红薇没换洗衣服，就那么一身乞丐模样出现在了朝阳派出所内，她就一张脸，勉强算干净，能看清样貌。

“你是来寻孩子的？”

“嗯，我是流下公社，盘石大队的，我的三个孩子都被人拐走了，”季红薇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破碎的。

钱公安等人面面相觑，怎么会那么巧？

“流下公社离这里可有一天一夜的路程，你……”

钱公安低头，看到季红薇破洞的鞋子，看到发脓的脚就明白了。

“我听说你们派出所救了一个孩子，我就想来碰碰运气，”季红薇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疲惫。

钱公安点头，觉得可能就是。

向白化看到乞丐似的季红薇时愣了下，认出了季红薇，哭着冲上前。

“妈妈！”

季红薇抬手了，却变成了摸了孩子的头一下，她其实更想抬手敲向白化脑袋一下。

就算昨天她是满身脏污的坐在厂子大院门外，向白化也不应该认不出她啊！

钱公安他们确定这就是孩子妈，也替孩子感觉开心。

“孩子怎么会被人贩子带走的？”钱公安忍不住追问，用看不尽责的母亲眼神看向季红薇。

季红薇苦笑：“是孩子他们奶联系的人，我离开大队时，孩子他们奶还说，她是他们的奶奶，她想送养就送养……”

钱公安也沉默了。

办案子最怕的就是这种案子。

向老太多半不会承认她把孩子卖给人贩子，案子无法深入调查，那些人贩子在全国四处流窜，想抓到那些人，难。

正义的钱公安咬着牙，很不甘心。

“我还要去寻我另外一个孩子，我不能带着这个孩子……若你们把他送回大队……他们奶还是会以送养的名义把他……”季红薇无奈的伸手捂住额头，挡住面色，给人一种痛苦的模样。

钱公安等人直皱眉。

钱公安问：“你可知你另外一个孩子的去向？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季红薇故作嘲讽的笑，故意不说。